剛才的打鬥說起來複雜,不過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可謂是生死勝敗,決於剎那。別說是觀戰者,就連當事人的心情都難以平復。
雪狼的身體在空中優雅的翻了幾個筋斗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剛一落地,她就向葉恆走去。
四面八方,人影憧憧,原本隱在暗處的殺手全都走了出來,他們同樣目睹了擊殺吳德林的全過程,心情萬分激動!誰都沒有想到,樓主為他們安排的新頭領會如此厲害。
其中二人押著想要逃走的太陰教教徒返回,此二人見勢不妙,就想逃離平城,被隱在暗處的殺手捉拿回來。宿嵩捂著腹部站了起來,其他四位參與攻擊的殺手在別人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
“你們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緊?”葉恆關切的問道。
“葉哥,你就放心吧,平時的訓練我們也常受傷,這點兒傷算不了什麼,回頭用些藥就好了。”宿嵩滿不在乎的說道。
葉恆點點頭,對他說道:“回頭把那套劍法傳下去,你們的攻擊還是弱了一些。”
“好的!葉哥,今天幸好學了一招,最後關頭用了出來,不然的話,我估計和其他兄弟一樣站不起來了。”宿嵩笑道。
“學會那套劍法後你再來找我。”葉恆悄悄對宿嵩說道,然後迎向雪狼。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葉恆關切的問道,今天如果不是有雪狼在場,幫他化解去一部分壓力,最後的結局會如何,真的不好說。吳德林的修為及靈力都在葉恆之上,若不是眾人合力,縱然葉恆有擊殺吳德林的手段,單對單的情況下,吳德林未必就會中招。所以說,今夜能成功斬掉太陰教的左護法運氣的成分佔了很大的比重。
“我沒事,只是剛才拼的有些太兇,靈力消耗非常嚴重。”雪狼展顏一笑,輕輕說道。
“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葉恆放下心來,柔聲說道。
“月兒,月兒救我,我是吳啟昌啊!”這是,被抓捕的太陰教教徒中,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大叫了起來。
藍嘉月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不由的皺起眉頭。
吳啟昌被抓回來,看到雪狼後就覺的此人有些熟悉,她一轉身,終於看清面容,這位正是當年伴在自己身邊的藍嘉月。只是,物是人非,自己從當年的太陰教聖子淪落為高層的棄徒;藍嘉月突然消失,再次相見卻變成自己望塵莫及的高手。
“你是吳啟昌?”不等雪狼出言,葉恆冷冷問道。
“正是在下,請您看在藍小姐的面子上放過在下吧,在下只是太陰教的一位小小教徒,陪同左護法前來,小的是身不由己啊!”吳啟昌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嘿嘿嘿,吳啟昌,你也有今天!你抬起頭來好好看看,可否認識我是誰?”葉恆厲聲說道。
吳啟昌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看葉恆,說道:“恕在下眼拙,在下真的不認識您是誰。”
“是嗎?那你還記的慕容俊嗎?”葉恆森然提醒道。
聽到此話,吳啟昌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盯著葉恆仔細觀瞧。當年葉恆獨闖慕容山莊時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如此已經成長為輪廓分明氣質沉穩的青年,巨大的變化令吳啟昌一時沒有認出來。不過,葉恆留給吳啟昌的印象太深刻了,只看了數息,吳啟昌就認出了葉恆,頓時臉色大變,指著葉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是葉恆,當年廢了我的人就是你!”
一股恨意由吳啟昌的心底升起,令他忘記了恐懼。這幾年他吃的苦、遭的罪、受的委屈、過的傷悲,都是因為葉恆廢了他,把他從高高在上的聖子打落到任人欺凌的教徒!
“哈哈哈哈,當真是貴人多忘事,難得你還記的我!當年沒有機會殺你,讓你多活了幾年,現在你又落在了我的手裡,果然是天道昭昭報應不爽!”葉恆仰天大笑道。
“葉恆,當年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這幾年你以為我活的很快活嗎?我被人侮辱、踐踏、折磨、摧殘,受盡了屈辱!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筯、拆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葉恆,我不怕你,有種你殺了我!”吳啟昌咆哮著,淚流滿面,這幾年受的屈辱湧上心頭,令他不顧一切的咆哮出來!
在葉恆面前,在這個毀了他一切的男人面前,吳啟昌終於保留了最後的骨氣,他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面前低頭乞憐!尤其是在這個男人身邊,站著那個自己曾經想娶為妻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