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待呂布回應,策馬引著軍隊向南而去了,只留下一句話令呂布回味:
“今日之事關羽是受曹公所託,以報當日樊城呂將軍相救之恩!”
“……”呂布會心微笑一聲,帶著本部人馬檢點軍馬去了。
呂布會集諸將,論功行賞,將楊奉韓暹二人加封為沂都牧和琅琊牧,其餘諸將各依軍功加封,檢點人馬已畢,也不回城,只令楊奉韓暹二人帶兵回封地守城,又留許汜王楷二人守衛下邳,便點起五路人馬並三萬大軍,一徑向壽春進發,一路之上凡遇袁耀士兵,格殺勿論,雞犬不留,
呂布本不必這樣做的,但為了震懾袁耀,呂布不再顧及其他,因此呂布這一路氣勢洶洶望壽春進發的部隊,被袁耀的細作飛馬傳回了訊息。
袁耀此刻並沒有幸運地回到壽春,他的大軍在淮水北面的下蔡城外遭遇曹操和劉備的七萬聯軍,兩軍會於平原之上,袁耀兵力是曹劉聯軍的兩倍有餘,可是不知為何,袁耀仍是心裡無底,因此雖然與曹劉大軍對峙了一日,卻不敢輕舉妄動,兩支人馬一個兵多將庸,一個兵寡將勇,一時倒陷入了僵持狀態,因此傳令帶給袁耀的關於呂布的這個訊息讓袁耀很是震怒:
“啟稟陛下,呂布不曾休整人馬,率麾下三萬精兵一路從下邳殺來!距此不過數日路程了!”
“可惡,這個呂布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好心饒他一命,他卻要反咬一口!”正在帳中用膳的袁耀聽了傳令帶來的壞訊息,氣得將筷子摔到一旁,頓時食慾全無。
張勳從外面進來,見到此情此景,自然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袁耀正在發怒,卻也不敢做聲,只靜立一旁不語。
袁耀聽到了動靜,回身看見張勳,喝令傳令退下,徑自走到張勳身前,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悠然而問:“曹操還是按兵不動嗎?”
“回稟陛下,是的,不過曹劉諸營人馬戒備森嚴,似乎已經料到了我們偷襲的意圖,因此幾次計劃都未能成功,依末將看來,曹操和劉備一定是打算等呂布來了之後,合擊我軍!”
“就知道他們沒有安什麼好心!”袁耀點點頭,神色忽然又開始有些自鳴得意,“豈會讓他們得逞,朕是真命天子!”
“也只有你一人這樣想吧?”張勳一副恭敬的神情下面,心中卻是無比嘲笑,“我軍必須在呂布軍趕到之前,撤到壽春城去,否則曹劉呂三家兵力便有十萬,彼時脫身便成問題了!”
“如果你是曹操,下一步會怎麼做?”袁耀預設了張勳的建議,只是驀地丟擲一個問題,讓張勳有些吃驚。
“曹操此人行事變幻莫測,常人難以揣度,不過此時此刻,常人的想法就是儘量避免與敵人大部隊的作戰,而是集中優勢兵力步步為營蠶食敵軍,我軍的優勢正是兵力眾多令曹操不敢正面對抗,因此首要任務就是先引誘曹操出戰,挫一挫曹操的銳氣!而後嚴禁各路人馬私自出戰,以免中曹操奸計!”張勳想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說得不錯,不愧是我軍大將,思慮縝密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可惜還是保守了一些!”袁耀讚許地看了張勳一眼,似乎是對張勳不負期望地說出這番話的讚揚,但隨即又是一句否定的態度潑一盆冷水,“不戰則不能勝,不能勝則不得不僵持在這裡,最後呂布來了,還是會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他曹操可以用圍魏救趙的計策誘引朕回軍,朕為什麼就不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倘若我令一支人馬繞過穎水徑取許都,曹操能無動於衷?”
張勳恍然大悟:“陛下聖明,只是不知陛下心中可有這支部隊的人選?”
楊弘從帳外昂然而入,連聲讚歎不已:“陛下和張將軍的話在下已經聽到了,依在下看來,非紀靈與橋蕤二位將軍莫屬!”
袁耀坐下來,摩挲著帥案,肯定了楊弘的建議:“紀靈與橋蕤二人忠勇可嘉,足當大任,可惜紀靈正帶兵助劉勳守廬江,不在此間,目下只有橋蕤可去了!”
“傳橋蕤將軍入帳!”
“傳橋蕤將軍入帳!”
“傳橋蕤將軍入帳!”
得到袁耀的諭令,橋蕤心頭閃過一絲不安,但並沒有絲毫猶豫,便向中軍大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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