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遠處爆炸聲起,隨即地面出現三條裂縫,如同惡魔之鞭,所過之處無不慘叫連連,快速向洞穴深入延伸。
呂安如笑容僵住,心底騰起不安,扭頭一瞧,果然是寧光隊伍搞得。他們是打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這邊人和動物好過了,真缺德!
“快過去!”呂安如指著遠處尚算完好的洞穴口。
沖默不作聲加大腿力,動作十分矯捷。幾次都趕在裂縫擴出新裂口之前,跳到還沒斷裂的石塊上。
但本來他們所處溶洞下方就是衝所說的暗河道,現在地面不過是乳石柱支撐的一層薄石面。炸彈炸燬上面時,同樣轟斷了部分石柱,動物群體重量加起來又太超過負荷,殘留的分塊不到片刻全部傾塌下陷入黑暗中。
“抱緊我,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要鬆開!深深呼口氣,完後憋住。”
呂安如長長一聲‘啊!!!!’作回應。
好在脖子被女孩緊緊摟住,衝才鬆口氣。轉瞬間,他們雙雙掉入湍急的暗河。水中接二連三砸入石塊和其他動物,衝瘋狂擺動四肢避開,順流遊動。
每遊半分鐘左右,冒出水面下,提醒呂安如:“換氣!”
他不敢滯留太長時間,河水流向剛好朝南,是上面人們所站方向。而那些人豈會放過絕佳的機會,圍住寧光,毒蟲危害減弱不少,騰出手不停朝下砸入攻擊。
寧光無法確定呂安如是否尚好,但從脖子上死死緊錮的雙手力道,應該沒大問題。
衝再次冒出頭之際,轟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獅吼,反覆迴盪。隨著獅吼加劇,上面放冷箭的人們連同碎石紛紛下墜。
動物們不再被動挨打,握好先機,分工明確地制服掉落尚處蒙圈狀態的人,暢快至極。
寧光組人們從下落到被抓,都沒想通究竟自己輸在哪了,為啥每次臨勝利總有反轉呢?太背了吧。連看似好好的石面,讓那麼遠距離一聲獅吼就震裂了?就算震裂,不至於徹底碎掉吧。
有些人想想覺得丟人,不問。有的人豁然很多,覺得死也死明白了,便直接問出問題。結果哪怕渡過了最危險的落石區,一樣沒人搭理他。
男孩子也執著,被豺狼叼著後衣領,還巴巴眨眼等答覆。
艾拉性子直,沒好氣答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你們造成的破壞看似只是波及我們方向,其實下方支撐的石柱早垮了,上面全部坍塌不過早晚問題,獅王加快了速度而已。所以啊,以後少做壞事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明白了,其實我是治癒社。由始至終就跑過去幫大家暫緩下毒性,攻擊你們的事,我沒參與。”
男孩低頭認錯,引起軒然大波。其他治癒社的人們並非罵他,都在解釋自己多無辜,畢竟讓動物叼在嘴裡的滋味可不好受。除了各別做皇后夢的女孩子,保持誓死不屈態度。
“行了,安靜會,煩死了。”
呂安如坐在大黑狼背上要多威風有多威風,擰著衣服上水。簡單一句抱怨真把嘰裡呱啦的聲音停止了,她自己都覺得挺吃驚。
“安如,獅王讓我問你怎麼處置他們。”
艾拉趴在老龜的背上,老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游到衝身邊,衝一直保持打頭引路的速度。
呂安如有些感激地望眼獅王,她真怕它一聲令下,用這些非富即貴的人們做人質,逼寧光或者校方妥協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