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這架塔樓上的敵軍,我片刻未停,取出鋼刀,運足力,向下猛的掃出一記劍氣。
咔嚓!塔樓由正中心被割開,一分為二,兩半的塔身分向左右傾倒,而塔樓上的我早已閃回到城牆上。
說來慢,實際上我毀掉一架塔樓只是片刻之間的事。回到城牆,我未做任何的停歇,又去找下一個目標。很快。我便看到有數架塔樓聚集在城門的西側,正與城牆上的己方兄弟展開激烈的對射。我想也未想,立刻衝了過去。
到了近前一看,原來這裡不僅聚集著敵人的數架塔樓,下面還有數臺衝車,正在撞擊城牆,塔樓上的西川士卒為了掩護下面的衝車,瘋狂的對城上的白苗軍放箭,壓的白苗軍無法探出身子向下投擲滾木擂石。
我快速的做出判斷,下面的衝車遠比塔樓的威脅要大,一旦城牆破損,外面的敵軍便可以直接衝入城內,己方更是難以招架。我施展咫尺天涯,從城上閃到城外,在推著衝車撞擊城牆的敵方人群中現身。
還未等左右的西川士卒反應過來,我的鋼刀已先揮砍出去,我的目標並不是敵軍,而是衝車,只兩刀下去,左右兩架衝車的車架被砍斷,衝車也隨之癱毀在地。這時候西川軍才回過神來,人們先是驚叫一聲,接著,蜂擁撲向我。
這些普通的西川士卒在我面前連威脅都稱不上。他們的衝殺,和飛蛾撲火相差不多,我鋼刀掄開,只一記橫掃,十多名衝到我近前的西川士卒被攔腰斬斷。
我的快刀掃過西川軍的人群,真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幾道寒光劃過,死傷者便已不下百人。這邊的戰鬥立刻引來大批的川戎聯軍,見敵人的數量越來越多,自己施展的空間越來越少,我不再理會敵軍,尋找機會,抓到空擋就向對方的衝車下狠手。
且說在外城區已布好埋伏坐等著暗劍武修現身的伍瑞等人,卻遲遲未見暗劍武修的出現,正當他們等的心急的時候,突然聽說有暗劍武修和攻城的將士們展開交戰,伍瑞精神一振,帶上十數名川戎的武修,直奔暗劍武修出現的地點。
當伍瑞帶人趕到時,我已將西川軍的衝車群破壞了七七八八,城牆下,數輛破損的衝車停在那裡,已無法使用,周圍還橫七豎八躺有二三百具西川士卒的屍體。見狀,跟隨伍瑞一同過來的武修們紛紛怒吼一聲,部向我衝殺過來。
十幾人,十幾把兵器或砍或刺,集中攻擊我這一點。他們快,我的速度也不慢,身軀扭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對方攻擊的縫隙中滑了出去,然後回手一刀,掃向一名武修的後背。那人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向下底身,堪堪把我這刀閃過。
一擊不中,我也不糾纏,立刻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十幾名武修合力戰我一人,我卻沒有絲毫招架不住的表現,在人群中游走自如,時不時的出刀反擊,倒是令對方驚慌不已。
觀戰的伍瑞倒吸口涼氣,心中暗道好厲害的暗劍武修啊!不僅修為高深。身手也敏捷詭異,這到底是什麼人?自己怎麼未曾聽說白苗族還有這麼厲害的暗劍武修?
他還在心裡暗自琢磨著,場上的戰鬥已發現變化,原本一味遊斗的我突然發力,連續以快刀搶攻,只眨眼工夫。我一口氣攻出二十餘刀,這一輪快刀過後,十幾名武修,其中有三人中刀倒地,還有兩人受了輕傷。
伍瑞暗叫一聲糟糕!他不敢再繼續觀戰,手持烈焰血魂槍。幾個箭步竄到我近前,二話沒說,分心便刺。
呦!這人的槍法倒是挺快的!我心中一動,未敢大意,身形側避,讓其鋒芒。伍瑞手臂一抖。變刺為掃,橫劈我的太陽穴。我腳下滑步,閃到伍瑞的身側,雙刀由下而上,挑對方的肋下。
伍瑞心頭一驚,對方身子的移動怎麼這麼快?他深吸口氣。抽身跳躍,身子向後急竄出兩米開外,我的雙刀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掠過。
我得勢,不依不饒,立刻展開搶攻,鋼刀上下翻飛,直把伍瑞逼的連連後退。好在兩旁的武修及時衝上前去,擋住我,給了伍瑞緩口氣的機會,不然,他沒準還真會傷在我的快刀之下。
被一名暗劍武修逼的如此狼狽,伍瑞的自尊心可受不了了,他猛然大吼一聲,使出壓箱底的本事——兵之異變。只見他手中的烈焰血魂槍光芒大盛,刺人眼目,長槍斷裂,化為由勁氣相連的鏈子鞭,然後他使足力,對準我,橫掃就是一記重鞭。
嗡——氣鞭破風,發出攝人魂魄的呼嘯聲。我早已看到對方施展兵之異變,我也想試試對方的兵之異變到底有何厲害,我臂膀加力,立刀格擋。
噹啷啷——這一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彷彿晴空炸雷了一般,周圍計程車卒們紛紛仍掉武器,捂著雙耳嚎叫著連連後退,鮮血順著他們的手指縫隙汩汩流出。即便是左右的武修們也被震的心頭髮悶,氣血上湧,嗓子眼一陣陣的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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