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茶樓一直都沒有見到老狗的蹤影,現在他打來電話,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楓哥,誰啊?”胳膊上纏著厚厚繃帶的地主,指了指道。
“老狗!”我說。
聽到這個名字,弟兄們全都圍了上來。
我眯了眯眼睛,然後按了接聽鍵把擴音開啟,老狗低沉的聲音傳來:“楓哥,昨天我剛出院,比較忙,就沒打電話問候你。今天在新豐茶樓擺了一桌請你喝茶,誰知道楓哥不給面子啊,不但砍傷了我兄弟,更是劫持了三金剛。楓哥你這麼不識抬舉,真的好嗎?”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門神就忍不住罵開了:“老狗,我x你媽!寸爆這筆賬,我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唉,楓哥,你手下的小弟不怎麼文明啊,出口傷人,像個高中生嗎?”老狗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和戲謔。
我有些訝然,他們在新豐茶樓精心設的局失敗了,老狗不是應該暴跳如雷麼,怎麼感覺他這麼淡定,還有心思調侃,似乎心情很不錯?
“老狗,別扯些沒用的,打電話什麼事,趕緊說,沒有時間陪你閒聊!”
“哈哈,楓哥,這麼著急幹嘛?聽說你們十幾人都受了傷,要緊不,要不我帶著人買些水果看看你們?聽說寸爆進了重症監護室,人民醫院的主治醫師我認識,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們扯扯關係?要知道,這年頭在醫院沒人的話,醫藥費都能坑死你啊!”老狗喋喋不休的說道。
“拜拜!”
我說了兩個字,就要掛電話的時候,老狗忽然說道:“田靜!”
我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停,霍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老狗你什麼意思?”
“田靜在我手裡!”老狗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我走到了門口,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左手扶住了門把手,卻牽動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我咬牙忍住。
“楓哥,老狗綁了田靜?”地主和門神的臉色也是大變,立刻站起身,出聲喊道。
“田靜是誰?”鄺鵬鵬和李博問道。
“楓哥的女朋友,我們的大嫂。”
“啊?!”
我走出房間,把門關上,關掉擴音,咬著牙說道:“老狗,你這是找死,你綁了田靜是綁架,是犯罪!我只要報警,你就完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跟老狗打得死去活來,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沒事,因為我們兩邊人都不會聲張。就像社團火拼,兩邊人絕不會驚動警察,因為底子都不乾淨。
但是田靜不一樣,她是局外人!田靜她媽打個報警電話,老狗就完了。
老狗對我的話毫不在意,笑著說道:“王楓,你以為我會那麼傻,綁架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去做呢。我只是找了一個女同學,她的名字叫做周惠。以前在二高,周惠跟田靜是好朋友。我告訴周惠,讓她把田靜約到橄欖樹喝咖啡。現在兩個女生正在喝咖啡呢,你報警吧,喝咖啡也算是綁架的話,那就判我無期徒刑吧。當然,在橄欖樹我的小弟好多的哦,田靜一舉一動都要被我控制,哈哈哈……”
老狗大笑了幾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媽的!”
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手臂上的傷口都裂開了,卻沒感覺到疼痛。
老狗這個王八蛋!
他這一招太陰險了,讓田靜的同學把田靜約到咖啡廳,然後他再派人過去,掌握田靜的一舉一動。
我立刻撥了田靜的電話,可是卻提示關機。
我又給田母打了個電話。
“小楓,你找靜靜啊,剛才她的同學來了,說好久沒見了,非要請她去喝咖啡聊天。唉,下這麼大的雨,出去幹嘛……”
我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老狗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肯定是精心謀劃過的。如果我現在報警的話,警察就算趕過去,看到兩個小姑娘在喝咖啡,他們會認為報假警。
如果我能聯絡上田靜,告訴她跟警察一起走,那也可以,但是老狗顯然想到了這一點,田靜的手機關機,我聯絡不上她。
估計田靜現在都不知道,她被老狗的人控制了。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我帶人趕到橄欖樹,把田靜救出來。
正當我準備打電話的時候,老狗的電話又打來了:“王楓,我告訴你,別想著動心思把田靜救出來。你如果這麼做,我高一的小弟裡面有個14歲的少年,未成年啊。橄欖樹有包廂哦,我讓他把田靜拉到包房裡,幹什麼你懂得,嘿嘿……當然田靜是我的菜,我不會輕易讓那小子這麼做的。”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