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閃動,秦青洛猛地擰頭,可下一剎那,脖頸上便搭上了一把劍。
“秦青洛…又見面了。”
陳易嗤笑著說著,隨後,手已經按上碩人的腰肢。
高大女子自骨髓蔓延起寒意,僵住在了原地,她似是呼吸都難以呼吸。
陳易的手熟捻地遊走起來,身前的碩人竭力抑制著顫抖,而他沒有急著說話,似是品嚐著她的恐懼。
沉默瀰漫在營帳之中。
許久後,高大女子終於道:
“…伱殺不了我。”
陳易把劍抵近了多一分,“劍刺入多一分,總會痛。”
秦青洛不動聲色,隨後攥緊拳頭,面容驟冷道:“你說的是哪把劍?”
陳易沒有回答,而是在觀察她的小動作。
一路來暢通無阻,這女子王爺竟如此自負,毫不擔心刺客行刺?又或者說,這是請君入甕,猜到了自己會來?
如今把握著主動,無論哪一種,陳易都並不擔心,他只是想看看,這女子王爺的反應。
於是,他貼緊了些。
秦青洛如遭雷擊地激顫起來,卻仍僵在他懷裡,不敢妄動。
“你想我用哪把劍刺你?”陳易笑眯眯道:“這一把,還是那一把?”
高大女子似漸漸鎮定,嗤笑道:
“你太保守了。”
“哦?”
“何不兩把一起?”秦青洛雙指捻住劍身,往脖頸處遞近一些,“反正我有琉璃光,要不玩大一點?到時可別嚇萎。”
陳易被這話呆了一下,這玩得有點太大了。
不過很快,他便眯起眼睛,明白她不過是在想著把握主動權。
陳易輕輕扯起了她的馬尾。
秦青洛那豐碩的身子猛地一弓,雙膝彎曲,她面色蒼白起來,牙關緊咬。
接著,她勉強側過臉道:“你來,便是為了這個?”
陳易笑問道:“有何不妥?王爺要走了,我臨走前再騎一騎。”
秦青洛反笑道:“半點格局都無,有本事你騎景仁宮裡那位?”
陳易微愣,這女子王爺的幾回回答,倒是出人意料。
他稍稍鬆開了秦青洛的馬尾,他自然懷念胭脂烈馬的滋味,只是…他過來,還真不是為了這個。
秦青洛挽了挽馬尾,從容地轉過身來,照舊居高臨下地凝望陳易。
陳易看著這懷了自己骨肉的女子,還不待他開口,高大女子反而拍了拍肩上的灰道:
“我總算看出來了,你不在乎什麼天家恩德,你只在乎眼前美色。”
陳易笑道:“你看得不錯。”
“只因我錯走了一手昏招,若我讓祝莪那婊子誘你,你可會來我府上做一個供奉?”那蛇瞳眸光貪婪,對於破去自己武意的人,秦青洛全無一絲畏懼。
陳易捕捉到一個細節,道:“你喊她婊子?”
“她背叛了我。”秦青洛淡淡道。
陳易眸光微凝。
多少年的情義,一朝就成了婊子。這女子王爺,比他還要狠。
“恐怕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