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圓憋得臉都憋紅了也沒說出反駁的話來,繼而委屈的快要哭了,昨天師兄好像對那本書很感興趣的樣子,他可怎麼給她要回來才好,大師兄最難說話了。
許蘇高興地拍了拍他肩膀:“乖哈,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噠,我得回去了,不然譚胖子又要大做文章。”
解決了心中大石之後,許蘇輕鬆了不少,可昨天的事又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乾元派門規極嚴,尤其禁止弟子間私鬥,李魚兒目的不成還受到如此大的羞辱,自然要從胡圓和許蘇身上找不痛快,可胡圓嘛,雖只是玄門弟子,可向來和陸歸雁走得最近,她自然不輕易下手,剩下的……就是許蘇了,
許蘇回去的路上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只可惜她沒有靈氣,對風吹草動的感應力只停留在最初級的階段,走走停停,往後面看了幾次也沒瞅見人,
“怎麼回事……”
“大白天的跟見鬼了似的。”
她嘀咕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後面鵝黃色衫的小奴婢悄然隱去,額上一點紅色,見許蘇沒發現,嘴角勾起,也加快了腳步,直到許蘇一頭撞上了譚盤,嚇得一個踉蹌,
“許蘇!”
譚盤總算逮到了她,當即揪住領子不撒手,
許蘇一口氣還沒上來,拍打著他的肥手示意他再不鬆手就被勒死了,
“你膽子大的沒邊沒沿了!早上本掌事連你的人影都沒看見,你倒是跟個老鼠似的竄的挺快啊,我看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長記性了!”
“敢把本掌事的話當耳旁風,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扔到訓誡堂裡好好戒戒惰性!”
許蘇劇烈的咳著,眼尾泛紅,心口不斷起伏著,她氣得攥緊了拳頭,半晌又鬆開,微笑:“譚掌事知道吧,胡圓師兄早上叫我來著。”
譚盤綠豆小眼都要冒火了,他擺明了要讓礙他眼的人都滾出乾元派,更何況是收拾一個雜役,俗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兒就算許蘇說出朵花來,訓誡堂的鞭打之痛她也必須要受著了!
後面聚眾看熱鬧的弟子越來越多,只不過誰都不敢上前插手,竊竊私語著,
譚盤一副惡人模樣:“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本掌事把他抓起來扔到訓誡堂去!”
“哎別,受罰可以,”許蘇抬手攔住他們,“我自己去。”
別弄得像押解犯人似的。
後面的小婢女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隱去身形匆匆離去。
許蘇去訓誡堂的路上驀然覺得那股被人跟蹤的感覺不見了,
她抓了抓頭髮,這是穿來了個什麼破仙門,竟然還有等級剝削和壓榨,金手指沒有,連靈根都是最低等的,不過最低等的靈根修仙就一定成功不了嗎?
許蘇突然想起在藏書閣裡看的那些功法,不如趁此機會找個老師好好學習一下?
——
乾門,李魚兒住處。
被派去查許蘇身份的婢女滿意而歸,將在玄門後廚的事情完整告訴了她,
李魚兒捻起一杯茶,不屑冷哼:“許蘇?一個地門雜役,倒是猖狂得很。”
胡圓她暫時動不得,一個區區雜役,還不是像除根雜草一般,輕而易舉的事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