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遇上的曾銳易達完全就不吃她這一套。
曾銳冷眼看著邵沐瑤梨花帶雨,兩眼通紅,絲毫未動惻隱之心,直接沉聲問道:“你現在不用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如果有法子找到袁承就找出來,找不到袁承就把你直接有過聯絡的那幾個中層幹部的名字以及聯絡方式給我,剩下的一切與你無關。”
“大哥,我現在真的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邵沐瑤這話還真不是騙人,在她見證了鍾夜的慘劇,以及袁承猶如喪家之犬般逃竄後,對於傍個大款少奮鬥二十年之類的想法,已經完全不復存在了。
靠著袁承最後給她的那筆錢,她買了個某事業單位的正式編制,搖身一變成了勤奮好學的白領麗人,並重新找了個從事IT行業的男朋友,打算開始新的生活。
路上的水太深了,她確實不想再踩進來了。
可這一切,和曾銳和光年有任何關係嗎?
“你拿了不該拿的錢,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我不喜歡拿家人朋友說事兒,你現在把人都告訴我,再挨個錄一段影片,就走人。要不然……”
早在小虎說出邵沐瑤的身份時,曾銳心中就已經有了計劃,為了計劃的順利實施,曾銳自然不可能因為邵沐瑤苦苦哀求兩句,就鬆口。
半個小時後,拿到了三個中層幹部的名字,以及邵沐瑤錄製的三段影片後,曾銳易達小虎離開酒店,只留了邵沐瑤一人在房間內痛哭流涕。
她說出的那三名中層幹部,都屬於城北的中青年骨幹,且手握實權,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到時候只要曾銳等人拿著影片去要挾,事情必然就會牽連到她身上來。能夠心懷抱負,一展青雲路的,必定都是殺伐果斷之輩。
只要邵沐瑤還在,那這個隱患就一直存在,隨時響隨時就會炸,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她滅口,一勞永逸。
或許,幾個月前那個還跟著鍾夜身邊一個月拿幾千塊錢的小姑娘,絕對不會想到這些東西。
可跟著袁承一段時間見識過這個社會最深處陰暗面的她,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兒就後背生寒。
跑!自己除了趕快跑路,別無他法。
為什麼這個社會不願意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難道犯了錯的人,就只能永遠錯下去嗎?
想不通,也不再願意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的邵沐瑤,將手機卡一掰就下樓打車離去了。
“美女,到哪裡?”
當司機師傅照例詢問,乘客目的地時,邵沐瑤心裡沒來由的顫了一下,天下之大,自己又何處還能為家?
稍稍停頓後,邵沐瑤說道:“去城門口!”
“大晚上的城門也不開放吶,美女你去城門口乾啥?”一看這司機也是個話癆,逮著問題就忍不住往底下問兩句。
邵沐瑤俏臉一寒道:“我老公是城北駐防校官,我住那兒,有什麼問題嗎?”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一身OL制服危襟正坐的邵沐瑤,估摸著對方所言非虛後,也不再就這個問題多說廢話了。
酒店樓下,坐在軒逸車上的三人並沒有很快離去。
小虎沉默了老半天后,張嘴說道:“葉哥,我覺得咱這次的事兒辦的有點埋汰了…”
“對女人下手,就埋汰?”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曾銳反過頭看著小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