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想要明目張膽的搶他的女人就罷了,還想要經他的手,若非是他脾氣比較好,恐怕現在直接舉兵去攻打周國城池都有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林錦繡並沒有懂懷彥青為何會提到他二人之間的關係,對於周熠來說,反正他僅僅只是想得到林錦繡的人,或者是說,他想要得到林錦繡手上的食材。
“若是你在我這裡,永遠不可能登上後位。”懷彥青認真的看著林錦繡。
在這個世界上,女人能夠拿到的最高權勢,便是後位。
而懷彥青是王爺,不是太子更不是皇上本人,若是林錦繡想要追求無上的權勢與榮華富貴,跟著懷彥青絕沒有任何好處。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
不過林錦繡並不是那樣貪圖權勢的女子,她方才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現在懷彥青提起來了, 她才恍然大悟。
“你這麼嚴肅做什麼?”林錦繡笑笑,“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想要做皇后的人嗎?”
“先不說別的,你想想,皇后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位置,我還有辦法去伙房做我最喜歡的飯嗎?”
說說林錦繡還甚是可惜的搖搖頭:
“那深宮之中的皇后,雖說是擁有無上的權勢,但是一生一世只為了皇上一個人而活,身上還揹負著家族的命運與權力,真是想想就累。”
林錦繡她本就是一個嚮往自由的現代人,金錢這種東西她不缺,愛這種東西她也不缺,她嚮往的主要是能力,是對自己的證明。
而這樣的機會,在這軍營之中,在身邊人的幫助之下,她也有了表現的空間,可以將自己的才能全都展現出來。
“完全不追求權勢的女子,除了祝將軍之外,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
懷彥青忍不住誇讚:“但是你和祝將軍又有區別,她家裡本來就是將軍世家,權勢這種東西,她體會過的,擁有過,也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林錦繡,像是想要讀懂她面上的笑容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你來自於民間,或者說,是來自於我們沒有人瞭解的地方,而你居然也毫不在意這至高無上的權勢……”
懷彥青的意思是讚許,不過林錦繡並不贊同他的想法。
“沒有體會過權勢的人,按理說完全沒有放棄權勢的理由,不過是在勞累的付出與平淡的生活中選擇後者罷了。”
林錦繡說著便給懷彥青上了一杯茶:“反倒是你,身為皇親國戚,明明可以待在皇上的身邊參與朝堂之事,你卻非要跑出來冒險,還想要歸隱田園。”
懷彥青輕輕道了一聲謝謝接過茶杯:“我這樣或許在你的眼中是不貪圖榮華富貴,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我這叫不求上進。”
“怎麼生活是自己選擇的,誰說只有入仕途才叫求上進呢?”林錦繡想了想,還是將那聖旨撿了回來,因為總覺得這象徵著權力的東西灰頭土臉的扔在地上有些不禮貌。
“若是像他們那麼說,那這世界上安於一隅之地的人,豈不是都不求上進了?但若是所有的人都想入仕途,那科舉的競爭得多激烈啊。”
“總而言之。”林錦繡敲了敲面前的桌面,那明黃色的聖旨鋪在桌上,捲曲著,一點威信都沒有。
“我並不想當什麼皇后,這一點你放心。”
懷彥青面露欣慰:“我當然放心。”
“你剛才的表情可不輕鬆啊。”林錦繡調笑道,“像是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跑了一樣。”
說著林錦繡將那聖旨重新綁了回去:“先不說什麼我個人的意願,再怎麼說我都是燕國人不是嗎,若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跑了,我這叫叛國。”
說罷,林錦繡將捲起來的那封“情書”重新遞迴懷彥青的手上:“現在你需要想的就是怎麼去回他這一封信,在不妨礙社交禮儀的情況下幫我噴他,謝謝。”
“噴他?”懷彥青似乎知道林錦繡在說什麼,“你是想讓我幫你罵他?”
“聰明。”林錦繡拍拍手錶示鼓勵,“等你把回信重新交還給周國的使臣之後,我就得想怎麼來整理解毒的方法了。”
這毒戰,是不打不行了。
在問過林錦繡本人的意見之後,懷彥青召集眾將,將這件事給大傢伙說了,原本就心存疑慮的他們個個都怔了神,一雙雙眼睛瞪得溜圓,像是隨時都會噴出來似的。
皇后是什麼概念,恐怕在座的眾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若是林錦繡真的做了周國的皇后,她想要號令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眾位愛卿。”懷彥青笑著問道,“這人我們是交還是不交?”
祝紅禹一雙秀眉挑了老高,正想問懷彥青為什麼會產生交人這個念頭,但是仔細一看,他那表情看起來可不像是會交人的樣子。
……難道說在試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