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峰上來攙扶住了顏老爺,顏老爺伸手向旁側的椅子,示意秦樞堯坐下。
秦樞堯道了聲謝,也並不客氣,雖然在這裡屬他年紀最輕,但是論官位與地位也就數他最高。
顏如峰坐在了秦樞堯的對面,這個而立之年的男人一直不願意正眼看秦樞堯,也不知是何緣故。
不過秦樞堯並不介意,因為再過一陣子,有他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
顏老爺坐在秦樞堯的身邊,兩人的之間隔了一個小小的案几,有侍女從旁到來,將茶放在桌上。
“秦大人,您請說吧。”
顏老爺示意秦樞堯喝茶。
顏老爺已年近花甲,頭髮和鬍子倒是並沒有全白,據說平日裡一直操勞著生意,精神矍鑠的樣子在商人中間顯得很有氣度。
但是他兒子一出事,他似乎整個人都佝僂了下去,現在看起來反倒才真正像一個老人。
“顏老爺,事情是這樣的。”
秦樞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擺出一副認真的臉孔,開始給顏老爺以及顏如峰講有關於顏少的故事。
“首先,本官對於顏少的死表示非常的遺憾。”秦樞堯帶著官腔,先是例行對於死者的家人表示了慰問。
“其次對於案件的真兇,我們先前抓捕了一位侍衛,也找到了證據,證明就是他將顏少殺死的。”
秦樞堯面無表情的說著有關於杜凌生的這一部分。
“據說這位侍衛與顏少有著工錢上的糾紛,這件事顏老爺您可知道?”
聽到秦樞堯所說,顏老爺稍稍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秦樞堯的耐心很足,就這樣一直等著顏老爺思考完畢。
“不可能啊!”顏老爺否認了秦樞堯對此的疑問,“吾兒是不可能拖欠侍衛的工錢的。”
“要知道在侍衛中間,吾兒可是一直評價很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從不克扣身邊侍衛的工錢呀!”
“但是那侍衛殺人的動機,卻正巧是因為不發賞錢。”秦樞堯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侍衛語言少,除了這個矛盾之外,並沒有和顏少有其他任何的接觸。”
“雖然他對於承認殺死顏少一直都很抗拒,不過我們最後還是找到了方法讓他簽字畫押了。”
“只不過就在準備當街問斬他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天牢中撬開鎖鏈,一頭撞在了鐵欄杆上,畏罪自殺了。”
秦書堯說完這句話後,便沒有再說任何一個字,而是等著顏老爺與顏如峰的反應。
“大人是說那殺死吾兒的犯人,畏罪自殺了是嗎?”顏老爺像是過了很久才消化了秦樞堯的話一般,有些哆嗦地說道。
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案幾之上,秦樞堯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點頭稱是。
案件似乎到這裡就結束了。
“你們究竟是怎麼辦事的?”顏老爺還未說些什麼,顏如峰就拍案而起了。
“連一個犯人都看不住,他若是死在了牢裡,那我們用什麼來慰藉我弟弟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