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儀臉上緋紅,“賀警官!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賀凡一拍腦袋,“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不過,看樣子這正事也不用問了。”
李幼儀感到迷惑,賀凡解釋道他是特意來看看她是否安全的。
經過昨天的兇案現場重建,邢松堅持認為兇手在行兇結束之時有可能看見了李幼儀。雖然李幼儀當時處於夢遊狀態,也不能記住兇手的臉,但卻終究是現場的唯一證人。
這名兇手很可能就是之前殺害鮑斐的兇手,此人兇悍、殘忍且殺人態度堅決,若是真發現了李幼儀,很有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對李幼儀下毒手。
所以,邢松才叫賀凡沒事多看看李幼儀,絕不能容許下一名受害人的出現。
李幼儀聽罷嘆了口氣,“這麼說來,我也有危險了。”
賀凡拍了拍她肩膀,“你也不用有什麼精神負擔。只是有這種可能。畢竟,兇手的身份一日不確定,任何準備都是有必要的。”
李幼儀點點頭,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賀凡嘴角輕輕咧開,渾身散發著一股隨和的氣質,“無論什麼都可以。你可以不把我當成警官,我就是一個朋友。”
李幼儀又沉吟片刻,終於突破心理防線,直言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兇手……離我很近。甚至,就在這個校園。”
不等賀凡搭話,“其實我也拿不出證據,我就是一種直覺。那個人……他熟悉鮑斐,熟悉韓永怡,甚至熟悉我的一切。他殺人,就好像死神隨即擲下的骰子,看似沒有邏輯的犧牲者,一定有著隱藏的鏈條。他已經殺了兩人,但是他不會有罪惡感,他殺她們是有理由的。他心中有一個火山的爆發點,一旦有人觸碰到,滅頂之災就會降臨。”
“你在試著給嫌疑人畫像?”賀凡沉吟半晌,“兇手,很有可能咱們都見過。”
李幼儀撓撓後腦勺,“警官,我哪會那個。我說的,不過是沒事自己有感而發罷了。一定、一定有一根線,把這一切看似雜亂無章的線索聯絡在一起。”
賀凡眼中少有地嚴肅起來,“幼儀同學,你說的,跟公安廳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畫像很是吻合。雖然你只是一個大學生,一顆心卻已相當敏感。”
“真的嗎?”李幼儀垂下眼簾,默默說了一句話,“但願海波平。”
……
連續兩起女屍案接連發生,破案刻不容緩。
以兇手如今的喪心病狂程度,他更像是在不斷地殺人中摸索平衡,並且意外地得到了一種可與不可求的快意。如不盡快將此人歸案,一定會有下一個無辜受害者。
如今有三個疑團籠罩,一是鮑斐臨死前,李幼儀收到的寫有“禮堂有鬼”的密碼簡訊究竟是何人發來的?是一場巧合還是兇手出於兇手的某種邪惡目的?
二是就是富學謙送給韓永怡的戒指究竟在哪裡,難道戒指對兇手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三來就是兇手謎一樣的殺人動機。排除了情殺、仇殺、奪財的可能,還有什麼血海大恨令兇手造下這累累血債?
任何一個疑團破解都會給案情帶來突破性的進展。為儘早破案,刑警隊向全校師生徵集線索,凡有線索者,無論大小,皆歡迎上報。對破案有重大貢獻者,獎勵人民幣最高一萬元。此佈告一處,南戲師生上諫如潮,短短兩個小時就收到了將近900多條舉報留言。
有人舉報自己的教授,說他常常假借論文改錯之名騷擾女學生,存在不良傾向;
有個實驗班的男生舉報保潔阿姨,說那個女人常常在大禮堂的男廁所吸菸,還偷看男生如廁;
還有個匿名留言,舉報自己的室友常常在宿舍看碟,還收藏女生的小內內。還有根本為了一萬元瞎說。
邢松本想借助人民群眾的力量廣開言路,沒想到舉報內容五花八門,根本就是像鬧劇一樣,弄得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