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行臉色陰沉,“先去醫院。”
“明白!”
張帆明知道流程,也不需要陸總廢話,但這不是為了在夫人面前給陸總彰顯男友力,所以才多此一舉。
警方那邊打招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醫生為蘇杭做了檢查,身體上沒有受到明顯傷害,但心理上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許飛奸詐,選擇的地方恰好是地下停車場監控死角,若不是對面一輛車子的行車記錄儀忘記關閉了,也就只剩下陸之行和張帆兩個證人;
陸之行作為蘇杭的家屬,證詞還未必起到決定性作用。
看見行車記錄儀裡面的影片,許飛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這才認罪,試圖能減輕自己罪行。
正義的警察冷聲,“減刑?你剛才還不承認,你只是承認了事實,有什麼可減刑的?”
許飛愁眉苦臉,忽然想起來,“我有同夥,我給同夥供出來行不行?”
警察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精神錯亂了,現場哪裡有第三個人?
“警察同志,如果沒人給我通風報信,我怎麼知道蘇杭什麼時候下來?我連蘇杭今天是不是上班都不確定。”
許飛生怕警察不信,乾脆一口氣招了,“就是蘇杭他們公司的一個女同事,平時跟蘇杭關係不好,叫張揚。
你們去無極傳媒打聽一下,立刻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飛交代了自己是如何與張揚搭上線的,張揚又幫了他哪些。
“警察同志,要是沒有她,我連蘇杭的面都見不到,你們可千萬別放過她!”
隔著黑色的玻璃,許飛的字字句句全都傳入了蘇杭的耳朵裡。
她眼眶不禁紅了。
從醫院趕來之前,她一直以為許飛是激情作案,是話說到那裡,氣氛到了,才忽然生出的罪惡;
然而就在剛才,許飛親口承認了是他有計劃的作案,甚至還有同夥。
蘇杭後脊背滲出一層冷汗。
如果那時候不是陸之行恰好給她打了那通電話;
如果那時候不是陸之行和張帆恰好在附近,能及時趕過來救她,只怕她早被許飛得手了。
一雙大手按住了她顫抖的肩,身後的男人語調冷沉,“你確定要這樣的人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