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起床洗漱,下樓吃過早飯,回房見仙鶴還在睡,便一腳踢醒了它。
仙鶴起身抖了抖腦袋,隔了一夜這傢伙已經醒酒了,不過它可能還有頭暈,下樓的時候會不時地搖頭晃腦。
雲羿給它買了活魚讓它吃飽,而後啟程離開,剛出到門外,便看到不遠處湧聚著大量倭人,觀其所穿衣物,當時官差無疑。
仔細打量過人群兩眼,雲羿看到了昨晚的那肥胖官差,後者也看到了他,衝他連連眨眼,略微抬手指了指道路兩頭。
收了好處不辦事的人很多,這肥胖倭人是個例外,雲羿因此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為免牽連到他,便對他的暗示視若無睹,以眼角餘光打量道路兩側,只見道路兩頭兒已經被大量倭人堵死。
這些倭人裡襯麻衣外套藤甲,應該不是官差,而是官兵,兩邊兒的人員加起來得有二三百。
見此情形,雲羿大感不解,他不就是打了十幾個倭人嘛,至於這麼勞師動眾的?連官兵都出動了,就算真把官差給打了,也不該鬧出這麼大動靜啊!
那肥胖倭人見雲羿矗立在原地,衝他連使眼色,雲羿別過頭不去看他,轉而走到客棧門前坐下。
圍堵在道路兩側的皆是步兵,並無弓兵在內,只要沒有弓兵,他想脫困就並非難事,之所以繼續待在此處,是想看看這些倭人官兵到底想幹嘛。對方肯定是聽說他身懷絕技,因此才興師動眾,但興師動眾的原因肯定不是他打了十幾個倭人那麼簡單。
“上去。”雲羿拍了拍仙鶴的腦袋,手指上空,示意它先上去。
仙鶴雖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不明白他為何讓它上去,扭頭看了看雲羿,見他面色凝重,便振翼升空。
官兵的數量不多,這座城池也不大,通常情況下這麼小的一座城池不會駐紮太多士兵,一般也就五六十人,但出現在此的官兵卻有二三百人,對方連夜從別處調兵的可能性不大。
排除了從別處調兵的可能,那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這座城池可能是某個倭人國家的戍邊城池,這些官兵就駐紮在離此不遠的地方。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這些官兵圍堵他的原因就不難揣度了,他昨天傍晚騎鶴進城被很多人看見過,打倒十餘名倭人時亦有不少鄉人圍觀,訊息傳出去後,就令對方起了疑心。
每個國家對於戍邊城池極為看重,邊關一旦出現問題,別的國家就有可能趁機入侵,他身懷異能出現在這麼敏感的地方,對方想不起疑都難。
官差自然是不敢衝雲羿動手的,兩側的官兵向前推進,縮小包圍圈兒。
雲羿撇嘴冷笑,井蛙不語於海,這些倭人沒見過大世面,只知道他身懷絕技,卻不知道具體都會些什麼,他要走,這幫烏合之眾壓根兒就攔不住。
對方人多勢眾,因此並不懼他,向前推進的速度很快,看到雲羿神色如常,也只當他是故作深沉。
就在兩側的官兵離他不足五丈之時,雲羿縱身躍上屋頂,於屋脊上坐下,擺手說道:“你們抓不住我的,回去吧。”
下方的數百官兵盡皆傻眼了,他們聽說過雲羿是騎乘仙鶴來的,卻不知道他竟然能夠躍上屋頂。
雲羿喊過之後施展追星逐月,如蒼鷹一般掠至對面屋頂。眾人見狀瞠目結舌,這兩座房屋相隔不下五丈,他一躍而過竟然毫不費力。
“快快回去。”雲羿笑著擺手。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一人自後方擠到前方,衝雲羿高喊了幾句倭語。
雲羿聽之不懂,也不想聽懂,老大在場的時候沒有小弟敢發話,此人應該是官兵的統領,穿著打扮與其他官兵一樣,也是麻衣內襯外套藤甲。
那倭人統領見雲羿不答話,再度衝雲羿喊話,雲羿聽不懂倭語,自然沒法做出回應。
倭人統領的耐心有限,見他不答話就加重了語氣。
見此情形,雲羿眉頭微皺,從軍的都愛罵人,聽對方的語氣中就能猜出對方說得不是什麼好話,可能是在罵娘。
怒意心生,雲羿便自屋頂跳了下來。倭人統領見狀快速後撤,與此同時揮手下令,圍堵在兩側的官兵立刻向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