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歲亦無法言語,只能用她那雙帶著翦翦秋水的眼眸狠狠瞪向墨行止。
墨行止輕笑出聲,他伸手撫摸過言歲亦柔軟的發絲,他道:“阿一,你根本無法知道,你對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這樣看我,我可是會無法控制住的。如果你不想今晚都繼續下去,就乖乖聽話,喝水吃東西,然後休息。”
言歲亦此時此刻已經不想再逃了,她實在是太過於疲累。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她都和這個男人做過了,還有什麼可矜持的。
她努力用嘶啞的嗓子擠出話:“我求求你,放開我吧,我真的很難受,我不會逃了。我想吃東西,我想休息。”
被鐵鏈鎖了一天一夜,是個人都受不了。
言歲亦從小在言家長大,再怎麼不受寵,也是言家的小姐。就算言父的小三登堂入室,氣得言母從樓上摔下去變成了植物人。此後小三在言家無名無分跟著言父。言歲亦雖被小三排擠,卻也沒有受多少生活上的虐待。
言歲亦被言父送進墨莊之後,墨行止更是讓墨莊上上下下對她恭敬萬分,她的生活比在言家好上千倍萬倍。她又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阿一,別說是我強迫你與我如此。從你踏入墨莊的第二天,你我之間就領證了。我是持證上崗的。之前,我不過是給你適應我的時間。既然你不想要這樣的時間,我便不給了。”
墨行止的話讓言歲亦備受打擊和惱怒不堪,她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領了證!
“我不信,我要看!”
言歲亦嘶啞的嗓音裡透著滿滿的疑惑和憤怒。
墨行止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兩本紅色的本本,他在言歲亦的眼前開啟。
紅色的本子上有墨行止和言歲亦的名字,兩人的照片上蓋著的鋼印和寫著的時間,都無法作假。
“阿一,證是真的。根本無需本人到場,只要一張照片,我就能拿到屬於我們的結婚證。”
墨行止的話讓言歲亦想起,言父將她送進墨莊前曾問過她要登記照的事情。
一張照片確實可以做很多手腳。言歲亦萬萬沒有想到,一張照片竟然可以讓她從少女變成少婦。
她看著在她面前展開的結婚證。這讓言歲亦難以相信,又不得不去相信。
墨行止低下頭,他的鼻尖與言歲亦得鼻尖相對,他忍不住用鼻尖磨蹭了言歲亦的鼻尖幾下。
接著,他偏頭在言歲亦耳邊低聲呢喃道:“阿一,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若乖乖的,我就接你回墨莊。你若不乖,我就把你鎖在這裡,鎖上一輩子。你知道的,沒人能拿我怎麼樣,也沒人敢惹我,更不會有人膽敢前來救你。”
言歲亦的手腳都有些微微發抖,她早該知道的。
早該知道江城墨爺的能耐是有多大。她怎能低估了江城墨爺的能量。她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何況她不能逃,一旦她逃了,母親該怎麼辦?
母親還在醫院裡,每天都需要藥物進行治療。
當初言家幾近破産,是墨行止替言家償還了所有欠債,並給言家注資,言家才能撐過去。
墨行止對此的唯一條件就是讓言父將她送到墨莊。因此她那位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的好父親,才肯回頭看一眼她,並且繼續花錢給她可憐的母親用藥物治療。
她不能逃了。她真的逃了,墨行止發怒,言父一定會斷掉她母親的藥物,她就會害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