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個遲暮老頭。
靖哥看著他的身影,微微吐出一口氣,轉身大步朝病房趕去 。
傅輕寒是深夜的時候醒的。
他一動,病房裡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在他床前站了一排。
趙靖,趙芸,蕭真真,還有連夜從外地趕回來的江眠。
傅輕寒的視線從一張張陰沉的臉上移過去,擠出一個笑,聲音微弱。
“你們做什麼,要準備給我一鞠躬是不是……”
“你胡說八道什麼!”
出聲制止的人是蕭真真。
傅輕寒看著她,沖著她笑:“媽,對不起,嚇到您了吧……”
蕭真真咬牙切齒:“你以後要是再做這種事,先了結了我!”
“不會了,挺疼的呢,傻子才來第二次。”傅輕寒又是曾經那嬉皮笑臉的樣子。
醫生來檢查了他的情況,目前還算穩定,多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大家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江眠揶揄道:“你可真有種,那麼長一把刀,說捅就捅了!”
“嘿嘿……”傅輕寒傻笑。
江眠白了他一眼:“不過腦子是真的有問題,我要是你,我才不是豬腦子捅自已,肯定是捅他們!平時看著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次居然做這種傻事,我真是看不起你!”
傅輕寒一臉的無辜:“我那是被氣暈了頭,不過你放心,沒有下次了,這滋味是真不好受……”
他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阿靖陪我就好了……媽,您也回去,有事阿靖會打給您 的。”
蕭真真知道他不想讓自已擔心,沒有勉強:“明早我就過來。”
趙芸也轉身往外走 ,剛走兩步,傅輕寒叫住她:“趙芸。”
趙芸又折返回來。
傅輕寒看著她紅紅的眼睛,視線下移,看著她的手上裹著的紗布,放下心來:“還痛不痛?”
趙芸搖了搖頭:“不痛了,不要擔心。”
傅輕寒:“那回去吧。”
病房裡安靜下來,靖哥坐在傅輕寒的床前,聲音和表情一樣冷:“為什麼這麼做?”
傅輕寒斜暱他一眼,不滿:“什麼意思嘛,興師問罪來了?”
“收起你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問你為什麼要要這麼做!你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靖哥的眼底已然有了怒氣。
傅輕寒微微吐出一口氣:“被傅戰氣著了,不想活了唄。”
“別人或許信,我會信嗎?這麼多年了,你和他鬧得最兇的時候都沒做過這種事!我問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傅輕寒沉默了。
靖哥給足了他組織語言的時間。
頗久之後,傅輕寒紮著針的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表情像一個淘氣的小弟弟一般,帶著些得意。
“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