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燙傷很痛,但是趙芸咬牙撐著,還企圖安撫傅輕寒。
傅輕寒一言不發,把她拉到水龍頭邊上,開著冷水開始沖著她受傷的手:“多沖一會兒!”
然後開啟冰箱,從裡面取出冰袋,用自已的手帕裹住,貼在趙芸發紅的手上:“自已拿著。”
趙芸看著他皺成一團的眉頭,心裡湧上感激。
處理好這邊,傅輕寒才又回到了中央廳。
扔回去的茶杯裡面已經沒多少水,對那三個人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傅輕寒拳頭捏緊,對著傅戰怒目而視:“你真下得去手,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剛才那杯茶要是真砸到他的頭上,後果不堪設想。
“你最好現在就去死!”喊出這句話的是傅簡瑤,“你敢這樣對爸爸,簡直就是孽種,死了這個世界才清靜,我們家才清靜!”
傅戰脾氣非常的暴躁,剛才真是被氣急了,才不計後果出的手,但是真沒到想要傅輕寒死的地步。
他如果真想讓傅輕寒死,那傅輕寒就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回來的趙芸通紅的手,他心有餘悸,一時間竟然沒說出一個字來。
傅輕寒的目光緩緩的移到邱淑琴臉上:“你真沒骨氣,老公霸佔你的家産,還揹著你找女人有了私生子,每年花那麼多錢養著小三母子,你居然還捨不得離婚,真是賤!我要是你,早就把這男的一刀殺了,然後自已再撞牆去死!”
“你這個野種,哪裡輪得到你說這樣的話!”邱淑貞被這樣羞辱,眼睛血紅,暴跳如雷,“蕭真真那個賤人,生出來的賤種,該死的是你們!”
傅戰一巴掌打在傅輕寒的臉上:“孽畜,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傅輕寒的唇角流下血來,知道這次傅戰是用了全力的。
他輕笑一聲,迎著傅戰的目光:“我本來就活得不耐煩了,我今天來,就是找死的。”
他今天是下了決心要做個了斷的,不然自已永遠沒有安生的日子過。
他看著傅簡瑤:“你不是早就想找我報仇嗎?來吧,就今天,今天過了,咱們恩怨兩清,我不會再踏進你們家,你們也不要再到我面前叫囂。”
他把果盤裡的水果刀抽出來扔到傅簡瑤的面前,嚇得傅簡瑤“啊”的一聲跳開。
“瘋子!爸爸他是瘋子!”
傅輕寒笑意陰森滲人:“來吧,紮這裡。”
他的手點了點自已的心髒:“我不躲。”
傅簡瑤靠在邱淑琴身上,不敢妄動。
傅輕寒輕嗤一聲:“真沒種。”
他彎腰把刀撿起來,在手上隨意的把玩著,對傅戰道:“我的命有你的一份,今天我還你,咱們往後,就兩不相欠了。至於我媽,我已經把她託付給周家了,周暮行夫婦欠過我的人情,往後你要是敢動我媽,就是和周家作對,你如果在京北呆膩了活夠了,大可以試試。”
傅戰的唇顫了幾顫,沒有說話。
在誰也沒有防備的時候,傅輕寒手中的刀,狠狠的朝他自已的心髒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