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禧過來,他老遠就張開雙手,叫得更大聲了。
袁禧過去把他抱了起來,對靖哥道:“怎麼不叫醒我,你一個人又做飯又帶孩子多危險。”
靖哥不以為然:“哪裡危險了?他一個人在這裡玩得不知道多開心。”
袁禧靠在一旁,看他熟練的處理菜:“我準備辭職了。”
她開始願意把自已的事主動說給他聽了。
靖哥拿著菜刀的手頓了一下,唇邊彎起,看得出很高興:“哦?不是要做事業嗎,怎麼又離職了。”
袁禧還能不明白他那點小心思嗎,無非就是看到自已遠離了賀星淮,心裡偷著樂。
她道:“我打算好好學學做木雕,以後就朝這個方向發展。”
靖哥停下手裡的動作,認真的看著她:“挺好的,我出錢。”
說完怕袁禧不高興,又改口:“當我投資,賺了分我一點,賠了就當我投資失敗,不會找你扯皮。”
袁禧噗嗤一聲笑了:“你說話和江眠一模一樣。”
靖哥皺起眉:“所以這件事是她先知道的?”
袁禧:“那當然,今天她請我去看木雕展,是她鼓勵我,我才準備辭職幹的。”
靖哥鄭重的命令道:“下次關於你的事,必須是我第一個知道。”
兩人相處得還算不錯,閑聊間袁禧笑聲不斷。
她今天心情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找到了自已餘生奔跑的方向,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很幸福的事。
至於靖哥沒有完全得到她的允許就把她弄上床這種事,她並沒有較真。
她用一週的時間做了工作交接,然後正式離職。
轉行做木雕,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所以現階段還沒有什麼業務可談,她想先精進一下自已的技術,等準備充分了,才開始籌備開工作室的事。
她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足夠大,為了節約成本,她騰出一個房間做了工作間,買了木料和工具,整天關在房間裡研究練習。
她還參加了京北的木雕團,在裡面認識很多同行,相互交流學習。
袁禧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不夠用,靖哥每次來,她都在自已的工作間,兩人別說親熱,連說話的時間都不夠多。
靖哥也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每次都像一頭餓狼一樣盯著袁禧,想把她拆吃入腹,他不再搗亂,來了就抱著袁錚在一旁看袁禧拿著刀在一段段木頭上精雕細琢,還小聲對兒子說媽媽好棒。
做木雕需要用到的刀具很多,功能各有不同,各種刀在袁禧的手裡靈活舞動,一段段木頭逐漸有了各型各態,彷彿有了生命,靖哥看得有些痴迷。
認真工作的袁禧,真是魅力四射。
等袁禧抬起頭放下刀的時候,靖哥適時的遞過一杯水:“現在你是週末都不給自已放了。”
袁禧接過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下去:“現在沒收入,不得多努力點?再說週末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除了吃飯逛街也沒別的能消遣的事了。”
她懷著一腔熱血,努力在奔跑。
靖哥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按著她手指關節處的繭:“痛不痛?”
袁禧任他捏著,手掌的疲倦得到了一定的緩解:“開始的時候有點痛,現在都成老繭了,完全沒感覺。”
她反手拉著靖哥的手掌看起來:“你手上的繭倒是薄了很多。”
靖哥從國外回來後基本就告別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那些繭自然就慢慢沒了。
“看到你現在的狀態我很高興,但是又捨不得你吃苦。”靖哥手臂攬住她的腰,一隻手還抱著袁錚。
袁禧含著笑:“這算哪門子苦,我樂意得很。”
她也伸手搭在靖哥的腰上,眉間帶著欣喜,興致勃勃的說:“我給你講,我把自已雕的那些小玩意兒拍了照片和影片放在了網上,漲了不少粉絲呢,還有粉絲說讓我拍雕刻過程的影片,可以做成vog,漲粉會更快,但我不太會拍攝和剪輯,而且弄這個比較費時間。”
她對靖哥有了分享欲。
她說得眉飛色舞,靖哥靜靜的看著,滿眼欣賞:“我幫你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