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不拘小節:“當然可以。”
她伸開雙臂抱住林韶儀,距離拉近,一種說不出的親近和舒坦讓她有些捨不得放手。
“謝謝阿姨的披肩,您也要照顧好自已的身體。”
林韶儀抱著她,鼻腔發酸,險些落下眼淚。
如果她的女兒還活著,也是這般年紀,這般模樣,這般的關心她吧。
她怕說太多自已真的會哭出來,簡單的叮囑:“嗯,你一路平安。”
回家的路上,她一言不發,眼睛盯著窗外,眉心又是往日那種淡淡的愁雲,和方才判若兩人。
宋琅好奇的問道:“媽,您剛才話不是挺多的嗎?”
林韶儀回過神,問道:“大哥之前不讓你和江眠來往?”
“對呀!”宋琅抓住機會又開始告狀:“我都反複解釋了我對江眠沒那種意思,只是單純的想交朋友,他就是不聽,還跑去警告江眠,讓她離我遠點,惹得江眠生氣把我拉黑了,我好不容易才加回來的。媽,大哥簡直太專橫霸道了,連我交朋友的事都管!”
林韶儀明白宋琅的意思,他就是怕自已看到江眠這張臉會胡思亂想,所以才阻止宋琅和她靠近。
她淡淡道:“那咱們今天遇到江眠的事,你不要告訴他。”
“我本來就沒準備告訴他,免得他又管東管西的。”
宋琅看著林韶儀臉上的疤痕,好奇的問道:“媽,您這疤這麼多年了都不祛,現在真的打算祛了嗎?”
林韶儀的手撫摸著那條疤痕。
當年因為她懷著女兒摔了一跤,導致早産不說,臉還被地上的石頭拉了好長的一道口子。
為此樣貌發生了些改變,所以就連宋琅都看不出江眠和林韶儀容貌的相似。
林韶儀不以為然:“一條疤而已,不想弄就不弄,現在想弄了,就去弄。”
如果能再見江眠,她當然願意去弄。
——
江眠的心情也有些不平靜,和林韶儀分開之後,那種道不清的不捨,越來越明顯。
她心神不寧的靠在車上,手抓著披肩的一角,手指在布料上摩挲。
接到周暮行的電話的時候,她才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語氣:“你這邊弄好了是嗎?”
周暮行聲音有些冷硬:“合同沒簽。”
江眠疑惑的皺起眉:“你不是說百分百沒問題嗎?怎麼又沒簽?出了什麼岔子?”
周暮行聲音更冷了些:“我為什麼要和一個為難我老婆的人做生意?”
江眠突然就啞聲了,感覺到事情不妙。
“宋越為難你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周暮行質問。
江眠知道他此刻一定生氣得很,臉上堆起笑,用盡量輕快的語氣說道:“什麼為難?談不上吧,就聊了幾句而已。誰告訴你的,傅輕寒這個大嘴巴是嗎?”
周暮行冷冷的剜了一旁的因為心虛所以假裝很忙的傅輕寒一眼:“連傅輕寒也知道是嗎,就我不知道!江眠,什麼話是他聽得我聽不得的?你別太過分了!”
江眠心裡暗叫“完蛋”。
自已真有本事,簡單的一句話就得罪了兩個人,袁禧知道了一定要誇她一聲“牛逼”。
她忙吩咐司機改道去找周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