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一陣細雨過後,空氣格外清新,微風送來一陣陣野花的芳香。
鳳凰城東郊海邊,一幢東洋式別墅坐落在明朝戚繼光留下的抗倭石牆遺蹟旁,別墅四圍生長著大片的海英菜,看上去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
別墅的院子裡有一個水池,池子裡有兩隻白鵝。
李德金第一次來到田中的別墅。他和田中千惠一起陪著大島次郎在院子裡散步。
看著水池裡的白鵝,望著煙波浩渺的薔薇河,田中千惠心情格外舒暢,吟誦道:
“薔薇河水疊浪高,白鵝嘎嘎唱歌謠。沐風浴雨草木旺,恰好與君洗羽毛。”
“好詩,大大地好、好喲!”大島次郎鼓掌讚揚,“千惠,真的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幹活!
田中君常說,你的生父是文武雙全的幹活,是大清帝國的棟樑之才的幹活,只是可惜的很喲,生不逢時啊!
千惠啊,復興大清乃至東亞的偉業的幹活,治理這麼大的國家的幹活,真的是任……”
“任重而道遠。”田中千惠說,“大島叔叔,我的詩詞比德金君相差甚遠。
德金君,請你來一首詩,就寫大島叔叔的園中景象好嗎?”
“大大的好喲!德金君,嘟咗(請)!”大島次郎興奮地鼓掌。
“這個……”李德金停下腳步。
田中千惠和大島次郎也跟著停下來。
李德金擰眉沉思片刻,然後笑著說:“那我就來一首《鷓鴣天》吧:
撲面晨風醒碧波,池塘隱約露尖荷。幾點桃紅偷映水,李白捋須且莫歌。帆離岸,鴨親河,一搖三跩是呆鵝。牛鈴總把春光鬧,燕剪南山綠滿坡。”
“喲西!”田中千惠鼓掌,然後說道,“真是美不勝收啊!千惠最喜歡‘李白捋須且莫歌’這一句!
德金君見到李白要吟詠,叫他‘且莫歌’,是不是怕他破壞了自己的靈感?這個‘李白’是不是暗示千惠的詩糟踐了這樣的良辰美景呢?”
“哪裡,哪裡?”李德金說,“我就是瞎湊合,哪有千惠那樣的境界啊!”
“喲西!”大島次郎豎起大拇指說,“李桑的詩詞大大地好!千惠經常提起你,說你寫的詩詞很有靈氣。”
“哪裡有靈氣呀?我只是跟著管大爺學的順口溜,看見什麼說什麼。要說寫詩有靈氣,當屬我二表叔沈招銀。”李德金說。
“什麼?”田中千惠睜大眼睛問,“沈招銀?他總找機會打擊德金君,德金君竟還這樣誇讚他?”
“他是才子,必須尊重;而且他又是長輩,就更要尊敬他才是。”李德金說。
“德金君不但才高八斗,而且虛懷若谷,實乃真君子也!”田中千惠讚歎道。
“喲西!”大島次郎拍著田中千惠的肩頭說:“千惠桑很有眼光的幹活!不過,對他的喜愛可要適可而止喲!
你要儘快地用西方現代的思想給李桑洗腦,讓他討厭他父輩們的舊思想,乃至整個支那人的舊文化!
一句話,讓李桑快快地成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可用之才的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