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孫德義這時甦醒,讓目露異彩的向淵,迅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快步走了過來。
甦醒過來的鎮守官,解除了自己的妖魔化,一身可怕的傷勢在妖魔化的消退中,被一同抹除。
這是……
站在鎮守官面前,向淵目光微楞。
只見孫德義的雙腿在妖魔化接觸之後,竟然還保持著妖魔化的形態,只是同比例縮小了。
回想起範谷春曾經說過,有些隱兵能夠保留一部分妖魔化的力量在身上,向淵明悟。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孫德義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原來是因為這位鎮守官的雙腿保留了妖魔化的形態,是反關節。
走路的時候也是前腳掌著地,而正常人顯然是不會這麼走路的。
“快……把那座祭壇毀了。”
剛一甦醒解除妖魔化,孫德義就強撐著身子對向淵道。
“祭壇?”
扭頭看著大堂正中央的漆黑鐵木祭壇,向淵大步上前,蠻橫的力量一把將這座祭壇重重掀飛!
祭壇一毀,天空中的漩渦頓時停止了旋轉,漩渦中心的陰府之門也因為沒有了祭壇的力量供給,開始緩緩隱退。
“你怎麼樣了?”
終止了陰府之門,向淵趕忙來到了孫德義身旁。
“沒事,那個白銀教的邪教徒呢?”妖魔化解除,孫德義身上可怕的燒傷也隨之消失,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並沒有什麼大礙。
側身看了一眼,被自己的陰火吐息燒成了焦炭的邪教徒,向淵眼珠一動:
“死了,我本想生擒他,但是他自己自焚了。”
“倒是便宜他了。”沒有懷疑向淵的話,孫德義在向淵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望著一場大戰之後,已經變得滿目瘡痍的衙門大堂,孫德義長吐了一口氣:“天雪他們沒事吧。”
“沒事,如果有問題,她會用紅羽令通知我們的。”向淵應了一句,扶著孫德義步履蹣跚的朝著鎮守衙門回去。
……
隔日晌午
一批身著淡黃色長袍,背後都揹著一枚方正木箱的人馬來到了下渡城外。
領頭的是一位留著雪白虯髯鬍子,國字臉,面容剛毅,身材魁梧的男子。
勒住韁繩讓胯下的馬兒停下腳步,男子銳利明亮的眸子掃過了眼前寂靜無聲的城牆。
一抹淡淡地的黑紫色氣息,飄蕩在城牆的表面。
“果然是白銀教那些瘋狗的臭味。”
抽動了兩下鼻子,男子輕啐了一口。
“孫海,帶人去破了這層陰障!”
男子一聲令下,身後的隊伍中一名圓臉鳳眼,用一根蒼紫色寶相花紋革帶把頭髮紮起來的青年當即應了一聲,領著幾個人走向了城牆邊緣。
小半個時辰後,白銀教埋在城牆下的靈環被悉數掘了出來,飄蕩在城牆邊緣的陰障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