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歲習武,今年二十有三。
我用了整整十七年的時間,才換來了今日你所驚訝的東西。”
習武一十七載,向淵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
他如今之所得,是用血汗一點一滴換來。
旁人豔羨,是豔羨不來的。
聽到向淵的解釋,張天雪神情微微點頭。
確實,向淵成為隱兵的時間不長,但這僅僅只是經驗和閱歷的差距!
作為一個六歲習武至今的暗勁武者,向淵所具備的東西,卻是張天雪等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追趕的。
可惜了,他若是入伍參軍,藉由軍中渠道進入妖人府,日後定可成就一番大功業。
但現在……
眼中泛起了幾分可惜,張天雪微微頷首,好讓眼中的這抹情緒,不被向淵發現……
“不過說起來,這些虛鬼和之前我們碰到的那些,真的是一批嗎?”
將手裡的軟鱗刀擦拭乾淨,收回了刀鞘中,向淵提出了一個莫名的問題。
“什麼意思?”聽到向淵自顧的呢喃,張天雪不禁問道。
“之前我們在城裡追捕的那些虛鬼,就算是有三五成群的,只要被我們殺掉一隻,其他立刻就會作鳥獸散。
但是今天的這些,就好像是被強行圈定在了這裡要和我硬拼一樣。
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有逃跑的跡象,實在是有些奇怪。”緩緩道出了自己奇怪的地方,經過向淵這麼一說,張天雪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看來突然湧入城中的這批虛鬼,一定也和白銀教的那批邪教徒有關。
他們剛才肯定是想用這些虛鬼,來讓我們發出訊號求援,好讓老孫分心,首尾難顧。
這些邪教的王八孫子,可真毒啊。”
眼中亮起的濃濃的寒光,若非現在身中鬼毒行動不便,張天雪早就抽刀去和那些沒了人性的邪教徒搏命去了。
“確實是個毒計!先是放這些虛鬼入城,干擾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又在水源裡的下毒。
為了對付老孫這個最高戰力,用虛鬼來圍攻我們,讓老孫分心兩顧。
這群邪教徒裡,肯定有個出謀劃策的人,謀劃了這一整局毒計!”向淵道。
白銀教策劃的整個計劃很是完整,不僅考慮到了,鎮守衙門有人沒有中毒,而專門派了人來拖延時間。
並且為了防止拖延計劃失敗,同時還驅使虛鬼圍攻鎮守衙門,意圖讓孫德義這個下渡的最高戰力,首尾不能相顧,分心兩難。
這一套計劃,可以說考慮到了各種意外發生的情況。
但謀劃者唯一沒有想到的是。
下渡鎮守衙門裡,居然有向淵這個不能以常理論之的奇特存在!
畢竟在白銀教的計劃中,下渡隱兵中,只有鎮守官會不受鬼毒的影響。
就算有其他的隱兵僥倖沒有中毒,但最多不過犬等實力的他們,面對近十頭虛鬼的圍攻,除了發出求援訊號外,不可能會有別的解決辦法!
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向淵確實中毒了,但在裝備的力量下,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且他們驅使過來的虛鬼,對於身居童子血和暗勁武者素質的向淵而言。
也並不算是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
於是乎,自認為算準了一切的謀劃者,看著久久沒有升起求援訊號的夜空。
一時間,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派過去的虛鬼太多。
一下把那些隱兵都給搞死了,壓根就沒機會放出求援訊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