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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渡鎮守衙門
一會到衙門,孫德義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從馬廄了牽了一片快馬,翻身上馬離去。
衙門口,望著孫德義掀起了大片煙塵的背影,向淵雙臂抱胸,問道身旁神情有些萎靡的範谷春:
“孫大哥這是要去哪?”
“應該是去宛城那邊申要血釘吧。”似乎是覺得衛明的失蹤,和自己有部分原因,自打從張灣村回來之後,範谷春的情緒就有些低迷。
衛明的失蹤,讓除了宋寧和向淵兩個外人外,其他的四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作為一線直面陰鬼的作戰人員,隱兵的陣亡率一向居高不下。
但下渡的環境一向較為平靜,衛明幾人共處了幾年的時間,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
所以對於這位戰友的突然離去,範谷春幾人都表現出了些許的悲傷。
這一夜,在張天雪的要求下,宋寧和向淵沒有返回客棧。
好在衙門裡的空房間還有很多,向淵和宋寧稍稍收拾了一下,就能入住。
白天一整天的搜尋,加上晚上的刺激,沒有過多的言語,眾人洗漱後相繼返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豎日清晨天矇矇亮
早起的範谷春來到院子裡的時候,一道上身挺拔的影子正雙腿微蹲的屹立在院子中,身形不動,卻給人一種微微搖晃的感覺。
認出了院子裡的正是向淵,範谷春揉了揉眼睛,走上前伸手準備拍打武夫的肩膀。
“小子,你不要命了。”
就範谷春的手即將落在向淵肩膀上的時候,突然翻身竄過來的宋寧,一把拉住了範谷春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
錯愕的看著宋寧,不明所以的範谷春一臉茫然。
“向淵在練樁功,全身上下一觸即發。
你剛才要是碰到了他,估計已經被他一拳打死了。”
看著茫然的範谷春,宋寧笑道。
聽了宋寧的解釋,範谷春這才知道自己差點沒命,連忙拱手謝道:“多謝宋姑娘。”
擺了擺手示意範谷春不必客氣,宋寧道:
“我們這些練武的,都已經把反應練成了本能。
你以後要是再碰到類似的情況,離他原點喊他就行了。
千萬不要碰他,尤其是在他身後。”
點點頭,範谷春也笑了笑:“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和向兄弟。
一身武藝這麼高強,我們需要小心應對的陰鬼,在你們手裡就跟個小雞子似得。
宋姑娘,你說我現在習武,什麼時候能到你們這種程度。”
沒想到範谷春居然對習武起了興趣,宋寧彎腰從院子裡拿了一個小板凳坐了下來,掰著手指頭道:“我九歲習武,今年二十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