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總得有個態度,既然都知道應該以個人的名義了,那不得說說自己之於紅星廠是個什麼態度嗎?
上官琪卻是會錯了意,從沙發滑了下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這可把夏中全嚇了一跳,他的本意可不是這個。
他看向了李學武,只盼著別弄巧成拙了才好。
李學武卻是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對上官琪問道:“你這是真把我當菩薩拜了?”
“我是無路可走了——”
夏中全招呼了彭曉力,一起把她給扶了起來。
上官琪卻是看著李學武說道:“哪怕說您是玉皇大帝我都信。”
“呵呵——”
這一句卻是把李學武給氣笑了,他特麼成玉帝了。
不過這也不算叫錯人,他以前的外號就叫浴皇大帝。
“不要胡說——”
夏中全也是笑了笑,拉著她起身,一起坐下後問道:“你是搞飛行器研究的?哪個學校畢業的?”
“麻省理工學院,我父母和哥哥都是那畢業的。”
上官琪解釋道:“我們是六二年回來的,被安排在了冰飛廠。”
“麻省理工學院?”
夏中全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向上官琪問道:“就因為這個緣故?”
他面色很是難看地問道:“所以你父母和兄長都……”
“還包括我在內,如果不是朱磊的話”上官琪慘笑道:“我想我們全家已經分開了。”
“哦——”
夏中全瞭解地長嘆一聲,看向了李學武,想問問他啥想法。
李學武哪裡不知道夏中全在打什麼算盤,嘴角一扯。
他心想老夏也不是什麼好餅,趁人之危玩的這叫一個六。
當然了,人家這不叫趁人之危,這叫雪中送炭。
你送就送唄,還特麼從我這拿炭,好人都叫他當了。
可明顯的,夏中全已經起了愛才之心,竟然主動跟他講起了情。
“去問問,是不是她講的這個情況。”
李學武給彭曉力知會了一聲,這才看向了上官琪,問道:“我要處理朱磊的事,你是個什麼態度?”
“我聽您的,您說吧。”
上官琪在夏中全的示意下,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李學武,像是等待判罰的犯人一般。
李學武面色為難地打量了她一眼,想了又想,這才講道:“朱磊的事一定要處理,讓冰飛廠來人。”
聽到李學武這麼說,上官琪的臉色就是一白,但強忍著沒說話。
“你和他的事我不想管,我不是廟裡的菩薩,拜我沒有用。”
李學武敲了敲沙發扶手,道:“自己犯的錯自己平,這次的教訓不吃夠了,你還覺得這是過家家呢。”
他講到這裡頓了頓,又給夏中全安排道:“日本她就不要去了,不合適,好好反省反省,把問題處理乾淨再說。”
“還有——”李學武很是不耐煩地點了點他,提醒道:“你把事情攬過來的,後續出了問題我只跟你算賬。”
“算,算,算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