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連連點頭,“老傢伙!你早該做打算了!一身的武藝還總是遮遮掩掩,藏著掖著的!趕緊傳授給小徒孫吧!”五毒猜出了南雲的話外之音。 “我正有此意!衝我徒孫這人品,未來將南雲門派的武學發揚光大的重任就交給他了。
我感覺他未來的作為肯定比咱老哥倆兒也小不了哪去!況且現在的江湖是人家年輕人的天下,咱這倆老傢伙總拋頭露面的做什麼呀?
這些事情本就需要年輕人來處理,讓他好好闖蕩闖蕩,咱老哥倆該喝酒喝酒,該下棋下棋,也該好好頤養天年了!”南雲上人將侃侃而談,說得條條是道,甚是有理。
五毒也很是替阿蟒高興,這樣也就相當於提前宣佈了,阿蟒便是南雲門派未來掌門之位的接班人。
這對於這年輕人來講,無疑是一個莫大的鼓勵。這也體現了南雲對這小徒孫的認可。
然現在這問題又出來了,“老傢伙!以你徒孫現在的功夫,根本無法治服你那惡徒雲豹,這又該如何是好?”
南雲上人聽罷,仰面大笑,“五毒老頭!你多慮了!這還不簡單!我只需點撥一下我徒孫,區區一個雲豹,又能耐我何?”
南雲的傲氣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來,他似乎對誰都沒放在眼裡,這也是其自年輕之時,便養成的極端自負的壞毛病。
這一點五毒對其十分了解,作為最要好的朋友,五毒也是時時處處包容他,從而不去與他斤斤計較。
南雲對此也是十分了解,感覺五毒特別仗義,十分夠朋友。故此,老哥倆兒從年輕時關係就特別好。彈指一揮間,兩人都是這一把年紀了,也就把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
“老傢伙!與阿蟒一同剿匪的大哥和眾弟兄們可還都在那雲豹手中,生死未卜,你可別一教阿蟒功夫,便要十年八年的,他可等不起,他身上的擔子很重,可是要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還望你想明白這事兒呀!”
五毒上人所言,甚是有理,他總能在關鍵時刻看出問題的關鍵。
“五毒老頭!你就放心吧!我那四大獸徒,前期的時候已經將我徒孫的基本功練就得極為深厚,這有骨頭還能愁肉麼?
我徒孫要內功有內功,要瞬時爆發力有爆發力,要拳腳有拳腳,要金鐘罩有金鐘罩,況且那巨獅狂吼與痴熊邪爆的上成武學也已習得。現在他的武功在武林當中,不說是數一數二,一般人卻也勝不了他,我只需將我的絕世輕功於太極以柔克剛之神功,傳授於他,他便可獨步武林,以至尊自稱。還有幾人可以敵他。”
這南雲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傲氣十足,大有老子天下第一,蓋世無雙之霸氣,讓人聽後頓覺十分振奮。
然阿蟒心中確很不是滋味,他之所以難過,並非是因為喜極而悲,不是因為南雲決定教他上乘武學而喜悅生就之難過,確因剛剛南雲提到的四大巨獸,其中三個已經暴屍荒野,想起就不免心痛至極,自己的武功都是與這巨獸習得,巨獸對自己的恩情,他沒齒難忘,故此心中一悲,便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這一切又豈能逃出五毒上人的慧眼,他下意識將巨獸話題引入,“老傢伙!我剛剛聽守門的小和尚對我說,你有要事與我相商,不知是何重要的事情呀?”五毒明明知道所謂重要的事情,必定是那三大巨獸遇害之事。他希望從南雲口中探出其想法。
“五毒老頭!實不相瞞呀!我這些天悲傷難過之極呀!”南雲邊說不覺眼睛已經溼潤了。
“何故悲傷呀?說來聽聽!咱老哥倆這麼多年了,你有何事,但說無妨!”五毒趕忙安慰道。
“我那可憐的巨獸徒兒,被那虎王與蜜獾所害!我的雲獅呀!痴熊呀!青蟒呀!你們死得好慘呀!為師沒能保護你們,讓你暴屍荒野,是師傅不好呀!我可憐的徒兒呀!”邊說邊淚如雨下,十分傷心。
阿蟒也是淚流不止,趕忙勸慰:“師爺!您可要節哀呀!畢竟年事已高,切忌大喜大悲,千萬別太難過了!畢竟獸死不可復生呀!”
南雲上人摸了摸眼淚,“孩兒呀!我沒事的!我只是覺得你師父與師伯們死得太慘了!這分明就是欺我南雲派無人!此仇不報,我南雲在江湖之上還有何臉面成為泰山北斗式的武林至尊!”南雲氣得臉色發青,牙關緊咬。
沉思片刻,南雲的氣漸消,便冷靜下來與五毒商議,“五毒老頭!這周知島的勢力可是不好惹呀!這二當家更是得到明鏡上人的真傳,武功深不可測呀!應該不在你我之下,還是要從長計議呀!”
五毒上人對阿蟒一擠眼,言外之意便是對他說,怎麼樣!以我對你師爺的瞭解,他定不會貿然行事的,畢竟雞蛋不能往石頭上碰呀!我說得沒錯吧!阿蟒當然知道必中緣由了,卻也是對五毒前輩敬佩有加。
五毒便將他的想法和盤托出,南雲聽罷,更是不住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