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跑了,剩下葉閒獨自苦戰。
逃跑的王越,黃龍,元胡,帶著剩下一兩個的手下,在金田中路路口遇見了堂主紀寧。紀寧正帶著五個舵主,四百五十來人,浩浩蕩蕩的向金田中路趕去。他們中間,還押送著五十七人,是附近三個街區沒有過來支援的執事和隊員。
碰見堂主紀寧後,王越,黃龍,元胡大吐苦水,將事情的零零總總報了個遍。葉閒的事情也不敢隱瞞,此次紀寧帶這麼多人過來,他們隱隱察覺事情的不簡單。所以也沒敢隱瞞。其實他們這些鎮魔殿的修士,說是修士,還不如說是黑澀會。
火拼搶地盤,全為了利益。
此番勾魂殿來鎮魔殿的地盤鬧事,殿主勃然大怒,下了殺令。紀寧也打算大動干戈。他隱隱猜出殿主的意思,也準備來個大清掃。揣摩上意,不只是官場和古代朝廷有,現代也有,就連個個公司,部門,什麼地方都有,這是一門學問,也是生存的根本。
身為鎮魔殿的堂主之一,他的這門學問也算高深。如果殿主莫耀天只是稍微表達出一點異常,也許他看不出太深的含義。但太明顯了,為什麼因為這件小事殺這麼多人?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三個街區的執事貪生怕死。如今兩殿勢如水火,若是個個都貪生怕死,鎮魔殿遲早會被勾魂殿吞併。
若是不重整風氣,那才叫一個奇怪。
得到情報,紀寧安排三個逃出來的小隊隊員跟在後面,紀寧帶著人將金田中路圍了起來,周圍佈下法陣。此次大動干戈,不但要給自己人整頓,還要給敵人一記敲山震虎。勾魂殿近段時間太猖狂了,鎮魔殿的實力和勾魂殿相仿,若是被挑釁這麼久不還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眾人來到金田中路,將戰鬥的街道包圍後,卻看到了令人驚憾的一幕。
此時的金田中路,血染大道,一個俊秀的青年握著殘缺的長刀,喘著粗氣挺立在十幾個人中間,地上二十具屍體七橫八豎。血流了一地,碎肉腸子到處都是。史鷹站在葉閒不遠處,身上已經有了十幾道傷口,緊咬著牙關,握著劍的手隱隱有些發顫。
周圍的勾魂殿隊員,個個目露驚憾,膽寒的看著握著長刀的青年。
自從駝背男被葉閒斬殺,隨後陸陸續續,又有十幾人死在葉閒的刀下。他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絲毫反感,越殺越痛快,秦堪的死產生的怨念越淡薄。他彷彿就是為殺而生,為鮮血而存在。他橫刀一指,對著史鷹喝道:“可敢戰我?”
面對葉閒咄咄逼人的一問,史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心中萌生退意。眼前這個青年,太恐怖了。以傷換傷不算,肉身還十分強橫,以命換命之下,十有八九是別人吃虧。你一劍能砍他一處小傷,他卻能讓你重傷,甚至當場切成兩半。
這滿地的死屍,道盡血染的蒼涼。
眼見史鷹心生畏懼,葉閒仰天大笑,刀尖環視,聲音震耳欲聾的喝問:“誰敢與我一戰?”
眾人齊刷刷的後退一步,戰鬥了這麼久,葉閒仍未力盡,兇狠毒辣的瘋狂態度,實在讓人不敢直視。剛帶人圍住金田街道的紀寧一看,驚奇的指著葉閒,問道:“此人就是陷入圍攻的葉閒?”
元胡等人也都驚憾不已,心中略感無語,這那裡是陷入圍攻,更像是殺入重圍。他們撤退的時候,秦堪為葉閒當下劍光,橫死當場,葉閒陷入狂暴,花曉彤奉勸不得被葉閒舉刀相對,最後迫不得已只能拋下葉閒集體撤離,誰能想到,葉閒竟以一人之力,殺得勾魂殿眾人不敢上前?
“回堂主,此人正是葉閒。”雖說震撼,元胡還是上前回道。
“此人甚是勇猛,此番過後定要獎賞。”
葉閒並未發現來人,單刀獨立,目視群人,手中長刀刺出,對著一名勾魂殿的隊員當頭斬落。刀光所致,血濺五步。這名隊員頭顱爆開,整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周圍的人頓時散開,想要退去,但這一後退,才發現周圍居然被人權權圍了起來。
“這……”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連史鷹也愣在了原地。
葉閒刀勢不減,對著傻眼的一眾勾魂殿隊員猛砍數刀,四五個隊員立即慘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十幾個人,加上史鷹只剩九個。他們回過神來,葉閒刀光再落,又是一人被劈成兩半,血水灑落,仿若紅色的雨點,飄飄灑灑……
暮色銀月下,他仿若惡魔,一頭孤僻無比魔狼。
史鷹心中大恨,知道已經不可能離開,陰森的看了葉閒一眼,忽然暴起,劍光如虹撕裂長空。葉閒冷笑,貼身而上,絲毫不懼如虹長劍,一股藤蔓沖天而起,將史鷹纏繞,葉閒用胸口撞上劍虹,噗的一聲,劍芒入肉,血肉飛濺。
同一時間,葉閒長刀砍出,斬下了史鷹的腦袋。
旋轉的腦袋,噴出的血泉,依稀能見到,史鷹眼中的怨毒與不甘,但他的表情從死去的一刻,從此凝固,他也將消失在這滾滾歷史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