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陵春抱拳應一聲：“是！”答應完卻不由頓住，“王姬，咱們現在在外頭，哪裡有關押的地方？”
寧玉一默，道：“帶去外頭的無人的林子裡，或者就在他們家裡找個荒院，審訊一番，若情況屬實，就地處理了就好。”
盧陵春琢磨了下，點點頭，“也成。”
侍衛們連夜去那二人府邸將人偷偷綁了。他們家裡頭，侍衛們已經去過多次，自然知道哪裡沒人去，不宜被人發現。
當下就帶著人去了沒人的地方。
……
寧玉第二日早上用膳的時候，侍衛帶著最新的訊息回來。
自然等寧玉吃完飯才進來回稟的。
盧陵春坐在寧玉身旁，也學著寧玉的樣子，端著一杯熱茶，聽著侍衛回稟。
“……段禮忠和蔣建為都招了，他們二人不是清故居安排的，也不知道什麼清故居，更不知道誰是許故……”
盧陵春：“他們當真不知道？”
侍衛一頓，點點頭：“屬下以為，他們所言屬實。沒人能在那樣的審訊下堅持那麼久，更不可能一絲錯處都不露。”
但凡有一絲錯處，那他們肯定能抓住的啊。
寧玉點點頭，“繼續說。”
侍衛道：“那個江金是中間人，二人有把柄在江金手上，他們只是負責將訊息遞給他，其餘什麼都不用管。剛開始是被脅迫的，但是江金每次都會給他們一筆豐厚的報酬，所以二人後來漸漸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江金相處的十分愉快了。”
大概的意思，寧玉也聽明白了。
就是那兩人對江金一星半點的瞭解都沒有，只是負責賣訊息啊。
寧玉端起茶盞，垂眸淺啜了口茶，看向侍衛，道：“那兩個人，處理了嗎？”
侍衛點點頭，道：“處理了。”
寧玉：“那那個江金呢，可有蛛絲馬跡留下？”
侍衛搖搖頭，頓了下，又看向寧玉，道：“他每次來都會去紅香樓，算不算？”
“紅香樓？”寧玉輕嗅著杯中嫋嫋茶香，道：“我們等會兒去看看。”
侍衛：“……”
看著侍衛欲言又止，寧玉看著他，淡聲道：“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侍衛：“……”
攥了攥拳頭，還是難以啟齒。
盧陵春也納悶，“你說啊，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侍衛一咬牙，道：“紅香樓是青樓，夏城有名的青樓！”
寧玉：“……”
盧陵春：“……”
“青樓就青樓，你喊什麼喊？”盧陵春說著“嘖嘖”兩聲，“看不出來啊，張副將，你這才來夏城幾天，都清楚人家最有名的青樓是哪個了。”
張開德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不是我清楚，是那個姓段的說的！”
盧陵春再次“嘖嘖”道：“既然是姓段的說的，那你扭扭捏捏做什麼？我看啊，分明就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張開德臉更紅了，聲音嗡嗡的：“……我、我沒有。”
寧玉眼底也融了笑意，她制止住還要說話的盧陵春，道：“好了盧陵春，不要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