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陵春瞪大眼睛,“許、許許許先生曾經是大靖的太師?!”
寧玉低著眸,看不清神色,“是啊,他曾是大靖的太師。”
盧陵春已經被驚掉了下巴。
不過德恩王姬的身世也解釋的通了,可德恩王姬既是大靖嫡王姬,他又為何帶來大姜養著?
“那許先……那人如此是為了大靖?”
問是這樣問,不過盧陵春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既然他能不動聲色下這麼大一盤棋,手段心計絕對超群。
若此舉是為了大靖,他沒必要把王姬教的這般出色吧?
寧玉冷笑一聲,給出了答案:“不,他可不是為了大靖,他不過……是為了南韻清罷了。”
盧陵春:“南韻清?”
寧玉“嗯”了聲,“大靖先王后。”
盧陵春驚訝,卻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摸摸腦袋,呵呵乾笑一聲:“這可真夠亂的啊……”
對於盧陵春此言,寧玉未做評價,低眸端了茶杯喝茶。
盧陵春見狀自然不會再問。
不過這些內容,也夠她消化的了。
這樣的話,德恩王姬為何被許先生養大,也說的通了。
大靖那位先王后的事兒,她雖不甚清楚,但也知道一些。她本是小國王姬,嫁入大靖為王妃,隨後一步步登上太子妃、甚至王后的寶座,算是一代奇女子。
後來,母國被大靖所滅,她縱身跳下懸崖,瞭解生命,可謂忠孝兩全。
沒想到事到,如今竟惹出這種事。
許先生可真是個長情人,為了已故二十多年的人,竟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目的只是為了覆滅靖國?
盧陵春一時也不知該覺著他可敬,還是可恨了!
……
轉眼又是兩日過去。
四月二十七日夜,王城火光沖天,喊嚷聲亦是直衝天際。
寧玉聽到稟報,一撩袍子,大步出了營帳。
看著王城那邊的火光,寧玉舉劍高呼道:“將士們,今夜便是攻城之日!”
滿營將士瞬間嚎嘈起來,舉著劍嗷嗚亂叫。
已有衛兵牽來馬匹,寧玉翻身上馬,白衣黑袍在空中揚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偏過頭來,面容在光影下,半明半暗晦澀幽沉。
她道:“將士們,隨吾出征!”說罷回頭一甩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