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蜷在座椅上，烏黑的發蓋住光潔的背。
車上也不冷。
兩人一上一下，索性就這麼躺著。
許久之後，有人前往馬車邊，詢問道：“王姬，要停下歇息嗎？”
趙平看一眼睡顏恬靜的小姑娘，代答道：“歇會兒吧。”
大雪天的騎著馬吹風的確很冷。
寧玉睜開眼。
趙平已經穿好了衣服，此刻正在寧玉對面坐著。
她的衣服也已經被攏好。
寧玉坐起來，整理整理衣服。
趙平朝她招手，“過來。”
寧玉不動。
趙平看了她片刻，起身坐過去，將寧玉身子掰了下，使她背對他。
他以手為梳，梳理少女的發。
少女的發，綢緞一般順滑，都不需要怎麼梳。
寧玉轉過臉來，“你……”88
“別動！”趙平把她的腦袋掰回去，“不是說不會綰髮麼？我幫你綰。”
寧玉掩不住驚訝：“你還會綰髮？”
“當然！我會的花樣很多，可惜你不給機會讓我表演。”趙平意有所指。
寧玉：“……”
寧玉踩一腳趙平的腳尖，“能要點臉嗎？”
趙平“嘶”了聲，手底下卻未停。
趙平也不會複雜的，就綰了個極簡單的。
他曾見過家中姐妹綰過這種髮髻。
髮髻綰好了，寧玉也下來透氣。
趙平緊跟在她身後跳下車。
寧玉蹙眉不悅，“不是說你不能下來麼？”
“哪裡就那麼嬌貴了！”趙平舒展腰身，“我都悶了三個多月了。”
這句話刺了寧玉一下，她沒再開口，只是從車上取下一條狐裘裹住他。
風蓮亦看著二人，忍不住嘆氣。
佔曉初輕拍他：“要回去了你嘆什麼氣！是不是被燕王宮那些俊俏侍衛迷了眼？”
風蓮亦：“……”
“我嘆的是有情人難得相守。”風蓮亦再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