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王:“……”
胡嫣兒看頤王為難,很是善解人意地引話題,“諸公皆妾身善妒?可有證據?”
諸官:“……”
這話要他們怎麼接?
蔡廣聚道:“朝興房中人多為你所妒害,福鸞院的丫鬟婆子,甚至朝興妾室,怕都能為證!”
胡嫣兒勾唇一笑:“是都能作證,作證那些人都是被你兒蔡朝興所害。”
蔡廣聚:“胡言亂語!”
胡嫣兒看著蔡廣聚,緩緩道:“妾身,有證據。”
“哦?”頤王雙手撐在雙膝上,直起身子,道:“那你便拿出證據吧!”
胡嫣兒俯身再一拜,“請王上疏臣妾無罪。”
“孤恕你無罪!”頤王大手拍在龍椅扶手上,“你且拿出證據吧。”
“是,王上。”胡嫣兒再一拜,緩緩起身,當眾寬衣解帶,褪下棉衣錦服,只著褻衣褻褲。
“啊……?”
“這這……”
官員們紛紛以袖遮面。
“有礙市容!”
頤王也被嚇了一跳,腦袋往後一仰,磕到了龍椅上,發出“砰”地一聲,他忙捂住頭,礙於在朝上,頤王忍著痛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表情一時有點猙獰。
太子也被嚇壞了。雖他也經歷過情事,但哪裡見過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褪盡衣衫,臉色飛紅,目光別向別處。
尤其是年紀還的六王子七王子,手腳都不知道往那裡擱了。
要朝中最淡定的,便是二王子寧楠三王子寧拓了。一個生涼薄風輕雲淡,一個向來面容冷硬,喜怒不形於色。
胡嫣兒倒是面不改色,朝頤王躬身道:“臣妾便是證據,妾身知道如此唐突不雅,但妾此身便是諸位大人所要的證據,請王上與諸位大人移眼一觀。”
聽到這話,頤王便放心大膽地看了,諸官也放下衣袖,太子亦是紅著臉看過去,六王子七王子依舊不敢直視,目光躲躲閃閃。
只見此女肥瘦適宜,身形勻稱,玉體潔白無……瑕?
為什麼瑕疵如此之多!真是可惜了這副身體。
眾人紛紛搖頭,一時竟忘了自己在幹嘛。
胡嫣兒將棉衣錦服攏上,遮住了其中春光,淡淡道:“如諸位所見,妾身上疤痕皆是拜蔡朝興所賜!如斯變態,妾巴不得他永不入妾屋中,又怎麼善妒,害死其他無辜女子?都是那蔡朝興暴虐成性,不,既好色又暴虐,尤其喜好在床笫間虐害女子,妾深受其害。妾身上疤痕,多是三年前新婚之際,由蔡朝興虐打所致。”
“這些年,他妾室多,也常留戀青樓,妾受害倒也少了,但也不妨他一時興起欺辱妾身。”
“安和王姬為民除害,妾很高興,想著蔡家得罪了家,蔡朝興又受了宮刑,妾的孃家定會同意妾和離,結果不然。”
“沒人幫妾,妾只好自救。妾受夠了那蔡家,受夠了那蔡朝興,蔡家汙穢,妾身處其中,所知所見不少,這兩搜尋證據,得呈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