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個沒完沒了。
不僅頤王,就連太子也頗為煩惱。
這丫頭,要做什麼用他的名義也行啊,起碼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這樣讓他怎麼做?
只能盡力規勸自己一派的人。
頤王也是愁的很。這次的事,反對者太多,殺頭都沒法殺,他煩的不行,有心和個稀泥,奈何沒人給他面子。這次大家都眾志成城要害姣姣,竟是前所未有的團結局面,都還意志堅定的不行,他根本忽悠不過去。
唉,愁煞人也!
每次不是待到中午時分眾人口乾舌燥,甩下一句“下朝”溜之大計,就是找藉口,頭痛胸口痛肚子痛,痛不欲生,彷彿下一刻就要歸天了。
這時臣子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還能怎麼攔?王上有恙,攔下來那便是大不敬,想謀害王上!
後來乾脆稱病罷朝,將鍋甩給太子,讓太子獨自面對群臣抨擊。
太子:“……”
寧澤也是個甩鍋能手,大臣們一說起此事,欲讓寧澤定奪,他便一臉猶豫溫吞,“這不太好吧?”
或者推脫道:“諸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得父王定奪,本宮實在無能為力啊。”
眾臣對太子優柔寡斷的印象又深幾分。
對於寧玉黃金臺招賢納士的做法,抨擊最激烈的就是劉子篤,一個五品下著作郎。
越權議事,義正言辭,將寧玉批的體無完膚。
此人不屬於任何一派,一心向君王,因為罵的最狠,曾被頤王斥罵過,不過他依舊我行我素,對著頤王喝道:“為國除惡不惜此身!”
罵也罵過,打也打過,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吧。
劉家在王城的勢力雖不算大,但也盤根錯節,殺他一個不知會引來些什麼麻煩事兒。
而且肯定又會有人藉機抹黑姣姣。
這麼一想,還是留著算了,罵兩下也不會出什麼事,大不了他不聽就是了。
頤王是不用聽了,卻留了太子。
寧澤看一眼底下,除了正唾沫橫飛言辭激烈的劉子篤,還有不少人眼神發亮,躍躍欲試。他看了眼殿外,嘆口氣,繼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今天怕又是得磨嘰到中午了。
他都餓了……
寧澤雖然不愛聽,但也不得不承認,劉子篤的確文采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