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朱福其,求王姬作主啊……”
“作主?做什麼主?”士兵問。
怎麼這一個個的出了事不找官府,偏偏要找王姬呢,王姬又不是官兒。
寧玉掀開簾子,“說來聽聽。”
朱福其喏喏一聲,忙道:“草民在城中本有一個胭脂鋪子,祖上傳下來的,到了草民這一代,雖不賺什麼錢,卻也能勉強養家餬口,可是在前年被對家告上府衙,說我脂粉裡的材料都是以次充好、以假亂真,最後知府大人罰了我二百兩銀,還將鋪子判給了對家,草民的小兒都餓死了啊……”
寧玉仔細盯著他看,“所以你的材料是不是以次充好?”
“天地良心!草民從未做過這些昧良心的事!”朱福其紅著脖子大喊。
“可是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本宮該如何查?”寧玉道。
士兵也點點頭,這種事兒最麻煩了,專門斷案的官員怕都不好查,盡會為難王姬。
“求王姬為草民作主啊……”男人撲到地上,嚎喊道,“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鋪子,不能在草民手裡折了呀,更不能被平白汙了名聲令祖上蒙羞啊……”
“可你這都折了三年汙了三年了,也沒見你怎樣呀。”士兵補刀。
不就看王姬心善麼。
“我怎麼沒怎樣?”朱福其喊道,“我找了知府大人多少次,我擊了多少次登聞鼓,知府大人他根本不見我呀!有次知府大人去吃酒,我半路攔住大人訴說冤屈,卻連知府大人面都沒見上,就被狠狠打了一頓,打的我三個月沒下來床,差點去了,還好我們做脂粉的也粗略通些藥理,夫人她滿山給我挖草藥,才拉住了我的命,後來夫人她不許我再找知府大人啊,她怕我被打死……”
“今次聽說王姬為百姓申冤,不惜改法也要嚴懲惡人馬有才,草民覺得王姬一定會為草民申冤,才來攔路訴冤啊王姬……”
寧玉捏著下巴琢磨這人話語真假,可別是把她當棒槌使,許念韻鑽出來,問道:“當初可有人證物證,證明你的脂粉有問題?”
那人聽到一愣:“有的有的。”
又忙道:“可那肯定是與對家串通一氣,陷害草民的,草民的脂粉絕沒有問題的。”
許念韻點點頭,道:“將情況細說些,誰是人證,物證在何處。”
朱福其小心翼翼地看寧玉兩眼,又看向許念韻,不怎麼確定地問道:“王姬要為草民做主了嗎?”
到底哪個才是王姬?
之前王姬入城的時候他也沒去看,今早出門,聽人談論說王姬審了馬有才的案子,判了他死刑,還連律法都改了。
所以他才來找王姬試試,看王姬能不能還他一個清白名聲,收回鋪子。
安和王姬名聲挺大,進城後稍一打聽,便打聽到王姬在天香樓吃飯。
等他趕到的時候,馬車剛剛行駛,天香樓的小二告訴他,王姬在車上。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王姬??
在朱福其猶猶豫豫想的時候,許念韻笑著開口道:“是,王姬心善,不忍見黎民受苦,你說就是了,王姬定為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