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的姨娘從小就灌輸她這個思想,說庶女本來是大富大貴不了的。要想大富大貴,就得憑自己的本事,也要吃得苦,有堅定的意志。
想起鍾玗琪跟她說的,進宮為妃,是多少女子的夢想。一旦受寵,不但光宗耀祖,若是有了皇子之後,還能榮華富貴一生。
當然了,進宮爭寵也是一條兇險之路,全憑自己的本事。拋開年紀的事情,月舞有這個自信,能得到蕭煜鴻的寵愛。
鍾玗琪答應給她牽線,能不能得到蕭煜鴻的寵愛,那就看她自己了。成則富貴,敗則沒命。本來她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了,這個時候為何不搏一把呢?
去到其他達官貴胄家中,再受寵,也只是一個姨娘。況且,她當年已經服下了絕育湯,沒有子嗣傍身,她的下半輩子也沒有保障。
在宮裡就不一樣了,只要不犯錯,她就是主子。至於子嗣,她可以撫養其他宮裡沒有生母的皇嗣。
而且,鍾玗琪還許諾她,只要鍾玗琪的事情一完成,就能保她後半輩子富貴無虞。她是相信鍾玗琪的,不論鍾玗琪是出於什麼目的讓她進宮與張露瑤爭寵。
月舞也沒想著去問鍾玗琪,那個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既然鍾玗琪已經說了,那個事情與她無關,又不能告知她,她再問也沒有意義。
這麼一思忖,月舞下了決心,還是放手一搏的好。
鍾玗琪在街上走了一陣,尋了一家茶館進去了,到樓上的雅間裡歇息喝茶,又把侍衛打發到一樓去歇歇腳。
鍾玗琪伸手招來春華,對她小聲說道:“春華,等回府後,你到藥房那裡去,給我弄一劑避子湯藥來。”
春華聽了一驚,說道:“王妃要避子湯做什麼?難不成,是王妃自己要喝?”
鍾玗琪說道:“那還能給誰喝?”
秋實也急了,說道:“王妃難得與王爺同房,還是儘快有子嗣傍身的好啊!這幾日,可是王妃的好時機呢!”
鍾玗琪說道:“正因為我知道這個,所以我才要避子湯了。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不方便要孩子。日後,孩子或許會成為我的累贅。”
秋實說道:“王妃的孩子,不論是世子、公子,還是小郡主,那都是皇家的孩子啊!有了孩子,王妃的勝算才更大!”
鍾玗琪說道:“皇上想要除掉我,那是肯定的。至於王爺,這個還不好說。若是皇上真要狠下心來斬草除根,我的孩子也保不住。既然我無法給孩子一個安定的未來,我又何必把他帶到這個世上來呢?若是皇上抓住我的孩子來要挾我,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秋實說道:“王妃未免想得太過糟糕了些吧?王爺和王妃還年輕,而皇上已經不惑之年,皇上再想拿王爺和王妃的錯處,也不會拿孩子來說事的,這有損皇上的英明。等到孩子長大了,那個時候,皇上也老了,誰輸誰贏,還未必呢!”
鍾玗琪說道:“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不利於我的。我打算,等到前太子案昭雪之後,再要孩子比較好。前太子案,說不好,連王爺也要搭進去。所以,我現在的計劃並沒有把王爺拉進來的意思。即便以後被皇上知道了,王爺並沒有參與其中,皇上也要留王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