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高上前與苗伯見了禮,復立於一旁,靜觀動靜。
卻說冷小帥,冷著一張臉,好似誰人欠他銀子未還似的,但當他入了政事廳,見著自家洛姐姐,一臉笑吟吟望著他,哪還有方才的怒氣。
與秦王昭世見禮之後,便小聲問道:“王,此次召小帥回來,有何要緊之事啊?”
不知冷小帥何故如此聲小,卻見其瞥了一眼門外,會意的他,跟著低聲問道:“小帥,此次招你來,是為著民伕一事。”
冷小帥道:“可小帥已入軍中,如何擔此民伕一事?”
“嘿嘿,小帥小弟,這你得感謝文謹大哥我呀。”秦文謹嘿嘿一笑,上前搭了冷小帥的肩,渾然一副邀功的架勢。
冷小帥簡直想再同這秦文謹打上一架,臉皮厚得宛若門牆。明知他愛軍中生活,好容易才進去,這又給打撈了出來,能不生氣麼。
秦王昭世就見著冷小帥,咬牙切齒的問道自家大哥:“敢問文謹大哥,究竟為小帥討了好等好差事呀?”
後者洋洋得意道:“小帥小弟,你初入軍中,與軍士幾不相熟,這次便教你領了軍士做民伕,一來鍛鍊教軍士瞧瞧你的能力,二來能儘快的融入軍中,豈不兩全齊美。”當然,磨鍊其心志事,秦文謹聰明的選擇不說。
冷小帥倒真是有幾分感動,欲找對方切磋的心思遂放下了。秦文謹絲毫不知,他躲過了一劫。
“可方才,小高子不是如此和我講的呀,怎的這意思差了這許多。”
涉及王宮內侍,陸清塵、杜子季、玄應離三人未曾開口,秦文謹還未曾反應過來,他道:“小高子,他一直在門外候著,如何會知曉我們的商談內容。”
洛惜賢與秦王昭世相視一眼,後者點頭。洛惜賢開口道:“呆竹子,將你來時,路上發生的事悉數說來。”
冷小帥點點頭,便將方才來時兆高一路上所言所行,皆道了出來。
洛惜賢將兆高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語帶輕快道:“未曾想,這兆高竟是如此人才,卻不做正經之事。”
秦昭世問道:“惜賢可是想到了什麼?”
不答反問的洛惜賢道:“昭世哥哥,可還記得,這兆高因何一直留守於政事廳外?”
霎時間,秦王昭世天人般的玉顏之上,佈滿了陰雲,壓抑著怒火道:“這兆高,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報復於你。”
只二人明白兆高為何如此,此時也不是解釋的時候,秦王昭世接著又道:“大哥,煩請你將苗伯、兆高傳喚過來。”
秦文謹應聲而去,正支著耳朵聽動靜的兆高,卻聽不見任何人說話,心中有些惶恐,正要再湊近大門,不想秦文謹拉開了大門,兆高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