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城歸了晉國,不是好事。
耶赤心是胡人,雖勇猛,也殘暴。
打仗殘暴,治國也殘暴。
換句話說,身上的教化不夠,不會治國,從凌州城就能看出來。
物價飛漲的厲害。
兩千兩銀子,雖說是鉅款,也架不住一天一個物價。
商量著,過完年,再尋個地方。
真氣和身體的衝突,古來想專門攻克一下,想出個解決辦法。
再者,蕭薇的情緒,也有波動。
一個大雍公主,看著以前的子民,被軍閥反覆蹂躪。
心中不是滋味。
大雍滅了,那是天道,沒的說,可不論梁國,還是晉國。
比大雍強哪去了。
她覺得,大雍被滅的有點冤。
古來想帶她去個山清水秀,與世無爭的地方,梳理一下心情。
初冬的一天,黎曼春又來了。
表情不太對。
古來問:“何事?”
黎曼春道:“五哥好像出事了。”
古來皺眉道:“你慢些說。”
黎曼春聲音顫抖,按說守捉郎,刀頭舔血,客死他鄉,早有心理準備。
可張五與黎曼春有兄妹之情。
沒有古來,她活不來,可沒有張五,她照樣活不下來。
黎曼春一般給他接的單子,危險性不大,酬金也不是很豐富。
勝在活多,一個接著一個,倒也能滿足他掙錢的執念。
秋天的時候,有個大單,酬金五千兩,無論如何,張五要接。
可是這單很危險,黎曼春不同意。
張五就安慰他,這單幹完了,這輩子的錢,也掙夠了。
他就回瀚海,陪著妻女,踏踏實實的過完下半輩子。
古來問:“只是沒了訊息,還是張五哥已經遇難了?”
黎曼春道:“夥計傳回來信,七八日沒有五哥的訊息了。”
“這單子,五哥已經完成了,該領他的賞錢,忽然就失蹤了。”
黎曼春對這單很關注,讓夥計時刻注意動向。
張五失蹤,她派人尋找幾日,沒有訊息,這才趕來找古來。
古來問:“五哥最後是在哪?”
黎曼春道:“舞陽縣!”
第二日,古來和蕭薇離開了凌州城。
古來本不想蕭薇隨行。
可蕭薇說,他們是夥伴,別想一個人獨吞了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