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校園裡回蕩著歌曲,沒有人在說話。
也算是一種安靜吧。
那首radps的《愛にできることはまだあるかい愛能做到的還有什麼)》結束之後,兩人還停留在了操場上走圈。
好像誰都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兩人繼續再走了一整圈,在教學樓的門口那碰見了巡查的保安。
巡查保安用手電照了照談夏和林嶼謙,“幹嘛呢?大晚上的不回去?”
談夏和林嶼謙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迎面而來的強光。
實在是太刺眼了。
等到看清楚前面時,那巡查保安又說話了。
“又是你?”他看向另外一個人,“還有你?天天都這麼晚回去?”
談夏和林嶼謙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有嗎”?
“上次在五樓高三二十班的教室,你們倆前後腳進去,正好被我撞見,忘了?”
“記得。”林嶼謙回答說。
“早點回家,別在學校裡面逗留。”
巡查保安放他們倆走了,操場上沒開燈,那保安還一直給他們倆打著燈。
走出學校,街邊的路燈的光很亮,很亮,兩人關掉了手機上的燈光。
“剛剛說的那次,是不是下雨的那天晚上?”
林嶼謙點了點頭,“嗯。”
他繼續說:“那天晚上我本來想給你發訊息,讓你先回去的。但那天晚上,我手機沒電了。我記得的,要是不能及時下去,得要及時告訴你。”
他好像擺出了一副在認錯的態度。
可他為什麼要用這副語氣跟她說出那段話呀?
“你說話怎麼有點茶茶的?”
談夏實在是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了,她最後憋出來一個“茶”字。
“有嗎?”林嶼謙說,“我這麼誠懇的態度,叫茶?”
“找不到詞語了。”談夏說,“不過後來,你不是出現了嗎?”
“嗯。”林嶼謙說,“我得知你才走不久之後,我就背上書包追了下去,我當時很希望,能夠追上你。”
“幸好,那晚你來了。”談夏說,“如果那晚你沒來,我可能要獨自一人等到雨停。”
“那我會在到家之後,給手機充上電之後,立刻打電話給你,問你到家了沒。”林嶼謙說,“然後我就會再次回到學校門口。”
今晚回家的確是有點晚了,街邊的小貓小狗都快要睡著了。
何霞和談江南今晚又住在了醫院旁邊的那個房子裡,何霞發訊息給談夏說,讓她今晚去林嶼謙家住一晚。談夏說不用,自己在家沒問題,不用去他家。
兩人路過了一個小巷口,那時,談夏還在給何霞發著資訊。
忽然,小巷子裡傳來一聲啤酒瓶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那個玻璃瓶碎裂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瞬間就劃破了冬夜的寧靜。街邊睡著的小貓被驚醒,巷子裡還傳來了一聲狗吠。
談夏被突如其來的啤酒瓶破碎聲音的動靜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林嶼謙的手。
接著,巷子裡還傳來了破口大罵的男聲:“我是你老子!你賺的錢,老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那話音剛落,另一個男聲就傳來了,那聲音明顯的年輕了許多,“那是我的學費!”
成熟的男聲再次出現:“滾!你給老子滾!白眼狼!”
“你有管過我嗎?”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鐵門關上了。
“走吧。”林嶼謙說,“別人家吵架。”
巷子裡走出來一位男生,他只穿了一件校服衛衣,步子很快。他剛出巷子,就走在了林嶼謙和談夏的前面。
林嶼謙個談夏停下了腳步,讓他先走。不知道是在配合著氣氛還是怎麼,頭頂上的路燈忽然變得一閃一閃的,有點接觸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