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多想一秒。
紙條上還故意沒有留下落款姓名。
見林嶼謙笑了,許澤立馬問林嶼謙是誰。
只見林嶼謙把那張寫了字、貼了線條小狗貼紙的便簽紙放在了手中,折了起來,放進了文具袋裡。隨後,他拿起了桌上的牛奶,插入了吸管。
“你知道是誰給的了?”許澤問。
見林嶼謙準備要喝那瓶牛奶,許澤連忙上去阻攔,說:“誒誒誒,陌生人給的東西別亂吃啊,萬一有毒呢?”
林嶼謙看著手裡的牛奶笑了一下。
他用著篤定的語氣對許澤說:“我當然知道這是誰送的。”
許澤說:“誰啊?我認識嗎?”
林嶼謙把那瓶牛奶一直拿在手上,說:“談夏送的。”
聽完“談夏”兩個字,許澤立刻就沒了那副“吃瓜”的興致,轉頭寫起了作業。
“我還以為又是誰暗戀你。”許澤邊拿筆邊說,“我還說這挺有創意,不送情書,送吃的,偏偏還送的是你喜歡的。”
林嶼謙說:“這牛奶挺好喝的,你下次去小賣部買著試試。”
“得了吧,我可沒有別人給我送。”許澤說,“八、九塊錢一瓶,我心疼我的錢包。”
“沒事。”林嶼謙搭上許澤的肩膀,“我給你送。”
“謝謝你啊。”
那天,林嶼謙並沒有在下了課就立即去問談夏那張紙條和牛奶的事情。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措辭怎麼開口。
等到到了談夏的家門口時,林嶼謙給談夏來了句“謝了”。
當時,談夏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謝了”給疑惑到了,她不知道林嶼謙為什麼突然會蹦出這麼一個詞。
她全然沒有把那瓶牛奶和便簽紙同這句“謝謝”聯系在一起。
談夏心想,他可能是在謝我給他補習?
其實說完“謝了”之後,林嶼謙打算把紙條從口袋裡拿出來給談夏看。
只是還沒等他把手伸進口袋,談夏就笑了笑,回了句“晚安”。
見狀,林嶼謙也回了句“晚安”給談夏。
他收回了準備拿便簽紙的手。
送完談夏,林嶼謙回到家,在臺燈下看了好久那張便簽紙。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和談夏說一說這張便簽紙呢?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答案,他卻總想再次確認一遍。
似乎是想親耳聽見她說一句“是的”,他心裡的那個答案才會被宣告滿分一樣。
林嶼謙把紙條放回了抽屜,嘆了口氣。
還是不問了吧。
好像除了謝謝,他也不知道要繼續說什麼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糾結什麼,明明就是一張紙而已……
談夏寫完一套數學選擇填空題時,林嶼謙還沒有醒來。
放下筆,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相機包裡還有一版“線條小狗”的貼紙。這帖紙本來是想上午的時候給林嶼謙,讓他貼在自己的相機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