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稱呼的林嶼謙轉頭看向了許澤,他伸手從許澤身後繞了過去,掐了一下許澤的腰。
“啊!”許澤大叫了一身,“我靠,林嶼謙你欺負隊長。”
“你剛剛叫我什麼?”
“謙謙啊。”許澤說,“怎麼了,你小名啊。”
“噓。”林嶼謙模仿著霸道總裁的動作,讓許澤閉嘴。
他名字最後一個字的疊詞,他只允許談夏這麼叫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這麼叫他,都不可以說他名字最後一個字的疊詞版。
“得了得了。”教練面對眼前的畫面看不下去了,他不再沉默,看了一眼許澤,“你說我怎麼教了你這麼個蠢蠢的學生?老師話還沒說完就接話。”
“哦。”許澤低下了頭,“知道了。”
“我繼續說啊。”教練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手機上組委會發來的檔案通知,“上面說,為了宣傳運動,發揚全民羽毛球,特意要求,解說員人選,不要運動員。”
“所以。”教練把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你們倆幫我物色物色人選,要那種作文寫得好的,上過舞臺做過主持的,或者是在舞臺上表演過節目的同學,要不怯場的那種。林嶼謙給自己找一個,負責你單打時候的解說。許澤你去找倆,負責你們倆雙打時的解說。”
“知道了教練。”兩人齊聲回答。
教練點了點頭,用著一副看“得意門生”的神情看著林嶼謙和許澤,說:“休息一會,十五分鐘後繼續訓練。”
教練走後,兩人鬆了口氣。
“你要喝水嗎?”許澤勾搭上林嶼謙的肩膀說。
林嶼謙見自己的礦泉水瓶裡只剩下最後一口水了,他拿著自己的礦泉水瓶點了點頭,“行啊。”
他邊說還邊給許澤遞了塊毛巾。
“那我去買。”許澤接過了林嶼謙的毛巾,換了種打趣的語氣說,“哎,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的隊長呢,主動給隊員買水喝,快說,是不是愛死我這個隊長了。”
林嶼謙:“……”
“呵呵。”
“行吧。”許澤說,“知道的,你只愛談夏。”
聽到這話,林嶼謙差點把最後一口礦泉水給吐出來,他嚥下水說:“瞎說什麼呢?”
“行——”許澤故意拖長了自己的尾音,“騙得了兄弟,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快去買你的水去。”林嶼謙把空礦泉水瓶放在了地上。
不知怎麼,也許是一會許澤要去門口,兩人一起看向了羽毛球館的大門。
只是剛看過去一秒,林嶼謙的視線中就看了談夏的身影,出現在了背光的地方。而後,她走到了窗前,開始向他走來。
“你看吧。”許澤拍了拍林嶼謙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和談夏慢慢聊。”
許澤去羽毛球館門口的路上,還和談夏打了個招呼。
見談夏步步向他走來,林嶼謙像是呆住了一樣,進入了另外一段不屬於此刻的、被抽離出來的、脫離了這個世界的頻率,沒有動一下。直到談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從那段被抽離出來的頻率裡反應回來。
他慌忙起身。
以至於還嚇了談夏一跳,談夏連連後退了一步。沒注意到後面有一把椅子,談夏後退的時候,被椅子絆了一下。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重心和平衡,開始止不住地向後傾倒。
林嶼謙反應迅速,立刻說了句“小心”,然後沒有猶豫地抓住了談夏的手,同時穩住自己的重心,把談夏往自己這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