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你就是我的禦用攝影師了。”
林嶼謙笑了一下,“行,你說什麼都行。”
說起林嶼謙會一點攝影的這件事,還要從他們倆小學的時候說起。那時候,兩人會帶著一個小“d相機)”出門。從那時候開始,林嶼謙就在給談夏拍照。
只不過,那時候的談夏總是吐槽林嶼謙不會攝影,說他的攝影技術很差。後來,林嶼謙去外地之後,談夏從櫃子裡找出了那臺d重新看了看以前的照片,才發現自己從前的吐槽是沒有錯的。
林嶼謙拍的照片沒有幾張是清楚的。
哦,唯一一張清楚的照片是他倆在一棵樹下的合影。那天的陽光很大,樹下的樹影裡有著他們倆的身影。
那張清楚的照片被談夏從sd卡裡導了出來,一直存放在手機裡。每次換手機,談夏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把這張照片匯入到新手機裡。
說回林嶼謙學攝影的這件事,談夏早些年對他的那些拍照技術的吐槽並不是耳邊風,林嶼謙把“說他不會拍照”的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後來有了裝置之後,林嶼謙趁著訓練後的空閑時間,就開始穿梭在球場、操場、戶外的任何地方去拍照。
等到再長大些,林嶼謙靠著自己的摸索,在空餘時間裡學會了修圖。開始研究拍影片後,他又自己學會了剪輯。
後來,有幾次羽毛球隊裡需要宣傳,教練都是直接找的林嶼謙去做的攝影和宣傳影片的製作。漸漸的,攝影和剪輯這件事就變成了林嶼謙除羽毛球以外的第二個技能。
…………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倆有個小相機。”東聊西聊的聊天還在繼續。
林嶼謙說:“當然,裡面全是我給你拍的照片。”
“你還好意思說,你當時拍的都是一些什麼?”
聽到這,林嶼謙笑了一下,停頓了一下,蹦出來了一句:“小狗。”
“我打你……”談夏呲牙,垂了一下林嶼謙的肩膀,“你才是小狗。”
“好疼,輕點。”林嶼謙“嘶”地倒吸了口氣。
“別裝,你演戲還是太假了一點。”
“真的。”林嶼謙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把我給揍壞了,後面我還怎麼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啊,談夏夏同學。”
“嗯?”談夏疑惑,“什麼比賽?”
“你還不知道?”林嶼謙說,“那我正式邀請談夏同學,來看我的比賽。”
說著,林嶼謙給她遞上了一張票。
“不過,地點在江廈,但還好,是在假期。”
“我會去現場的。”談夏收下了那張票,“不過,你要確定自己的舊傷已經好了,不會再痛了。”
沒等林嶼謙說話,談夏就接著說:“還疼嗎?”
聽到這三個字,林嶼謙抬起了頭。他剛剛想起了先前的那場比賽,自己就很奇怪地就掉入進了一段朦朧的頻率裡。
還是談夏的那句“還疼嗎”把他從朦朧中給牽了回來。
“不疼了。”林嶼謙緩緩開口回答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談夏笑了一下,“要謝,就謝謝時間。”
林嶼謙笑著說:“時間是次要的。”
那首《你的》還在繼續——
“當慌亂的心慢慢平靜。”
“當你看著我眼睛。”
“像河流彙入海底。”
“……”
“是你那時候每天都打電話給我,讓我度過了一段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
讓我對明天有了期待。
“你像溫柔的光緩緩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