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早上七點半,天終於亮透了。
楚欣然經過這一折騰有些感冒,她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早飯也沒吃。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羅逸凡在外面詢問,“丫頭,我可以進來麼。”
一聽見羅逸凡的聲音,楚欣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不想讓羅逸凡進房間的,但是心裡面又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於是沒好氣兒的道:“進來,”
得到楚欣然的許可,羅逸凡推門而入,看到擺放在床頭桌上還沒有動過的早餐,他眉頭輕輕一蹙有些擔心,“丫頭,不管心裡怎樣彆扭,也不能用糟蹋自己身體的方式去恨別人。”
“我恨的就是你,”楚欣然的導火索一下子被點燃,她一把拽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羅逸凡,我真是看錯了你,這麼久以來你都知道冷夜寒是怎樣的想法,在我面前卻裝作沒事兒人一樣隻字不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真心為我著想麼。是嗎。,”
楚欣然歇斯底里的衝著羅逸凡大喊大叫,看著她這副模樣,羅逸凡沒有為自己做什麼辯解,他的心裡是真的關心楚欣然,是否辯解已經顯得不重要了。
“說話啊,你怎麼不吭聲了。你倒是說句話呀。,”楚欣然淚流滿面的嚷嚷著,羅逸凡不吱聲,她剩下的也就只有大聲哭泣。
羅逸凡站在那裡看著楚欣然,他哭了許久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羅逸凡猶豫著把手帕放在了楚欣然的面前,“丫頭,既然你這麼討厭看到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
羅逸凡只是想看看楚欣然怎麼樣了,現在也看到了,他是時候離開這個房間裡。
楚欣然本來心裡還有好多要說要發洩的話和情緒,結果羅逸凡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勸慰她或者哄她,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讓楚欣然心裡更加憋得慌。
楚欣然抓起羅逸凡的手帕,用力地狠狠的扔了出去,“誰要你的關心,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我才不要,我才不需要呢,”
……
週末,霍家的婚禮如期在本宅舉行。
霍庭恩被迫與謝雨朵結婚,整個婚禮現場新郎沒有任何表情,新娘謝雨朵臉上也帶著各種糾結的神色。在他們兩人從鋪滿鮮花的引道上走過時,霍庭恩驚訝的發現了楚欣然。
她的身邊站著冷夜寒,雖然有披散著的長直髮和劉海兒遮擋著臉,卻絲毫遮擋不住楚欣然已經哭得紅腫的雙眼和額頭上微微露出的淤青。
“然然……”霍庭恩在心中念著楚欣然的名字,看她樣子也知道一定被冷夜寒冷待了。
“庭恩。”謝雨朵在霍庭恩身邊小聲的提醒著他,而且她也見到了坐在賓客裡的楚欣然。
“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提醒。”霍庭恩瞥了眼謝雨朵,口氣十分惡劣。
看著今天有些彆扭的新人從眼前走過,楚欣然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她知道霍庭恩對謝雨朵沒有感情,這種被逼結婚的感覺和她被迫留在冷夜寒身邊差不多少。
“見到了老情人結婚,心裡難過了是麼。”冷夜寒譏諷的言語讓楚欣然心生憤怒。
“庭恩哥哥只是我青梅竹馬的哥哥,不是什麼老情人,請你注意你的口氣,”
“私奔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好意思說是哥哥。”
“冷夜寒,”楚欣然礙於身邊有人,沒辦法大聲衝著冷夜寒喊叫,她儘可能的壓低聲音與冷夜寒說話,畢竟今天的婚禮如果出現任何差池,對於霍庭恩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霍庭恩也已經結婚了,你這顆心該澆滅了吧。要是再繼續纏著霍庭恩不放,豈不是對人家新娘子很不公平。”
冷夜寒的心讓楚欣然心裡瞬間變得更加不舒服,她和謝雨朵接觸的不多,可是也能感受得到謝雨朵對霍庭恩的愛意,那是從眼神裡不自然的流露而出的,她不想傷害謝雨朵。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傷害庭恩哥哥。”
冷夜寒微微一笑,“傷害他的並不是我,而是看你怎樣決定。”
楚欣然瞥了眼冷夜寒,霍庭恩的事情暫時也就這樣了,她現在比較惦記的是楚欣悅,不知道楚欣悅是否被黎皓澤好好的保護著。知道她一切舉動的冷夜寒是否找過楚欣悅麻煩。
楚欣然偷偷瞄著來賓,她恨奇怪,上次霍家舞會黎皓澤還出席了,怎麼今天的婚禮竟然都沒有來。看看時間,難道這會兒他是在保護楚欣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