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未在日光下如此袒露,就算上次在池塘邊也是有布料掩蓋,這次完完全全暴露在她視野中,還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
銀清怔愣一瞬她猝不及防的舉動後終於惱羞成怒。
他私底下在她面前浪歸浪,但也不是這個完全喪失主動權,任人宰割的浪法。
總該給他留片布料遮羞啊!
沒等他罵人,岑讓川已經傾身上前,猛地按住他腰側。
白玉上,臍側三寸有抹鮮豔的嫩綠,綠瑩瑩的還在面板下微微顫動,像躲在玉石下的一片青色活物在薄透面板下築巢。
覺察到生人體溫,它慢慢隱沒在面板下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身上的異狀沒記錯的話是從黑藤銀清出現開始就有的。
岑讓川狐疑去看銀杏樹下已長成半人高的樹苗。
跟那個有關嗎?
“你很好奇?”銀清冷著臉,薄紅卻從耳尖一路蔓延至鎖骨,還有逐漸往下的趨勢。
岑讓川決定說句軟話:”好奇,我想知道。你剛剛為什麼會痛成那樣?是因為這裡不舒服嗎?”
”如果我說是,且無法醫治,我時日無多呢?”銀清俯身湊近,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岑讓川冷淡地問:”你要聽實話假話?”
她問他身體情況不下三次,次次他都不肯說,成天給她找事,像極了狗血電視劇裡身患癌症男友為讓女友永遠記得他,沿途設下無數伏筆。
岑讓川有些不耐煩,今天她非得逼他說出口。
有病就早治,沒病就上涼快處待著。
銀清在她眼中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目光黯淡下去。
他早該知道……
從他離家出走那刻,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就因距離戳破幻象。
一切都是他強求,他死心塌地要她愛她,卻忘了不論是現在還是從前,她都從未表露出哪怕一絲愛意。
如今兩人即使住在一起,不再因外界因素分離,可那又怎樣?
他的心在宅子,她的心呢?
世界遼闊,只有他被困在原地,不得掙脫,不得轉世。
”聽假話。”銀清嗓音嘶啞,溫涼淚珠滾落,”我要聽假話。”
”……”聽假話就聽假話,哭毛線。
岑讓川望見他臉上剛剛被自己扇巴掌後留下的紅痕,又看他現在哭成這樣,難得有絲愧疚。
她嘴上不饒人,決定給他一次機會:”我把你放開,你不許把我關起來。”
”就關!誰讓你去親他的!我是你的,你多久不碰我了?非要去碰他?他有我幹淨嗎?有我好看嗎?你也不挑挑,染上花柳病你才老實是不是!”銀清邊說邊壓來,胡亂在她耳邊啃咬,”我不管,你昨天想怎麼對他的,今天就怎麼對我。光想著外邊野花,精力不能都發洩到我身上嗎!”
這什麼虎狼之詞……
岑讓川還沒震驚完,銀清已經熟練地坐到她身上,吻上後用力糾纏她。
”等下,銀清……”她按在他剛剛出現瑩綠色澤的腰上,”你先告訴我這裡怎麼回事?”
”在車上你不是跟你命定丈夫說要趁那狐媚子意亂情迷中弄點情報出來?”銀清恨恨咬她的唇,把她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舔裂,”那你也把我弄爽,再逼問我。”
真是豈有此理,這兩個能混為一談嗎?
她整簡尋是為了知道密室異狀跟他本人有沒有關系。
她問銀清是為了他本人。
岑讓川想發火,銀清卻適時在她耳邊發出急促喘息,滾燙的體溫煨出植物香氣,勾得她心猿意馬,不知不覺跟著他的節奏走。
最後一絲理智消失前,她想,把銀清綁起來是對的。
死東西哪進修的勾引手段,這麼能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