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之後,柳程旭心裡變得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又轉念一想,反正那事情也只是下屬的私事,就算本公子是他的主子,貌似也不能問的太多,問太多的話很容易讓主僕二人之間生出嫌隙。
所以,柳程旭便不打算就這件事上再糾結了,反正現在臉也洗了,就是白芷梳的髮髻還沒有進行整理,於是便對柳遠招了招手,說道。
“那你過來看一下,這個髮髻該怎麼處理呢?”
這倒不是因為柳程旭並不會處理這,只是想看看柳遠這小子到底會不會處理這件事情,因此而故意設下的圈套。
柳遠也是很熟悉自家主子的性格,聽到自家主子這樣問話,他便基本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於是,便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屬下確實會拆,主子請坐,待屬下為主子進行一一講解。”
知道柳遠會之後,柳程旭便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柳遠為自己拆髮型,並且講解一下其中的奧秘。
柳遠捏住自家主子的一縷頭髮,然後笑著說道:“回主子的話,一般拆這些頭髮都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切不可操之過急。”
說到這裡,柳遠邊將主子頭上的簪子取下來,邊講解道。
“首先就是先要把這些簪子取下來,這樣的話,頭髮就會比較好拆的多了。”
柳程旭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得到自家主子的反應之後,柳遠又繼續開始拆頭髮,邊拆邊說道:“就比如像這樣一般順著它的頭髮絲拆,然後一點兒一點兒的拆,這樣就會感覺特別特別的快!”
柳遠的講解特別的通俗易懂,柳程旭基本稍微一聽就明白了許多,笑著讚歎的點頭說道。
“臭小子,你還真厲害,懂的這麼多?”
被自家主子突然這麼一誇獎,柳遠非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
“主子繆讚了,屬下只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所以主子還是不要取笑屬下了。”
得,這要是真的謙虛起來,說的話都會顯得這麼的彬彬有禮,讓人聽起來就感覺特別有文化,總之就是感覺與平日裡不太一樣,讓人覺得稍微有點新鮮。
在主僕二人說話的空檔之下,柳遠便已經將自家主子的頭髮拆開,很自然的散落在柳程旭肩頭,看起來有一種肆意且風流倜儻的樣子,再配上這個紅裙,就連柳遠都已經看的不禁入了迷。
天吶,要是主子是個女子的話,那可是要迷倒多少萬千男子呀!
況且,主子雖然身為男子,但這女子的扮相卻一點都不輸給普通女子,而且比起普通女子來說,那可更是過猶不及的存在。
總之一句話就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是特別的驚豔,而且,還有一絲柔情在裡邊,就像是風韻猶存的婦人一般美豔。
就在柳遠想入非非的時候,自家主子又忽然冒出來一句話。
“柳遠,你有沒有穿過女子的衣服?”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他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在心裡想,該不會是主子發現了什麼吧?可是之前那件事情那麼隱秘,這主子又是怎麼會知道的呢?
因此他轉念又一想,主子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只是隨便問一問吧,既然那是隨便一問的話,那我就可以隨便胡謅了。
這麼一想,柳遠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不過這笑容柳程旭早就習慣了,因此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回主子的話,屬下當然沒有穿過女子的衣服,畢竟屬下可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男子,怎麼可能會穿女子的衣服呀?”
糟糕!話說出口之後,柳遠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尤其是察覺到主子那凌厲的眼神,心底便直接被嚇得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好像要完蛋了。
果然,柳程旭盯著柳遠看了幾眼之後,說道:“看來你的意思是說,本公子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男子,就是因為本公子穿的女子的衣服?”
此言一出,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冷了很多,柳遠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於地窖一般,紅色的血液都像是被瞬間凝固了,這種感覺,讓他不禁想要叫苦連跌。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洗脫自己,讓主子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盯著我了。
於是稍微略做思考之後,便笑嘻嘻的說道:“嘿嘿嘿嘿……主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屬下怎麼敢說主子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男子?這就算是給屬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說呀!”
柳程旭聽了這話之後,他忽然冷笑的看著柳遠,這叫噙著的那一抹笑容,讓柳遠特別哭笑不得。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很明顯就是在含沙射影,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的意思!”
完了,完了,完了!主子真的這樣要汙衊我了!天吶,誰能告訴我,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