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方嵂為面容誇張,“我這是第一次。”
“信你有鬼哦,你跟你的情妹妹吃飯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樣?”齊冉寧說著,還真的演了起來。她那張飛揚跋扈的臉,裝得楚楚可憐,用倒人胃口的嬌滴滴的夾子音在那裝腔作勢道:“誒呀……嵂為哥哥,人家是不小心的!不小心弄髒了嘴巴呢,嵂為哥哥,你要不要幫幫人家呢”
方嵂為聽得一陣惡寒,“齊冉寧,你能不能好好吃飯?”
齊冉寧不免有些好笑,“看來我說中了?”
“沒有啊!”
“哈?沒有?你這是在維護你的情妹妹咯?”
“齊冉寧,我就算維護陶昕,那也僅僅是因為,她的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現在,如果真的到了你跟她勢同水火的地步,我也一定會想個兩全之策,在恩情與你之間平衡。”
“哈?兩全?”
她跟陶昕,怎麼可能有什麼兩全之策?
再說了,是陶昕針對她陷害她,她到現在也不過就是拆過陶昕的病房罷了。
所以……方嵂為的話,也瞬間掐滅了齊冉寧的那一點點希望。
她覺得好笑。
也是,她怎麼忘了?
看她父親齊振偉那個德行,也知道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方嵂為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那副模樣,她竟然差點還要信了他。
“我看你就是想左擁右抱,在外野花香,在家炕頭熱。”
“怎麼可能?”方嵂為滿臉冤枉,“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喜歡陶昕,我對她一直就只有她父親的虧欠罷了。”
齊冉寧突然低頭,不說話了。而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卻響了陌生號碼,這個號碼正是之前約她在海市大樓見面的那個號碼。
也就是——魏豔芳。
齊冉寧一臉莫名之餘,方嵂為已經大度地開口,“打給你你就接啊。”
她當然知道。
齊冉寧摁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果然是魏豔芳,只是她聲音都變了。
“齊冉寧,出來見一面吧,有話跟你說。”
“哈?你說見就見?你當我是什麼啊?還有啊,我對你的遺言沒興趣。”
這種事情暴露出來以後,魏豔芳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但她萬一想死,拖上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不出來,我怎麼告訴你家裡的事啊?”
“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你這個女人,挺惡毒的,誰知道你肚子裡憋了什麼壞水。”
那頭的魏豔芳開始笑了起來,“是啊,我惡毒。從一開始進入齊家我就知道了,你那清高又端莊的母親,必須死。她要是不死,我怎麼有機會進來?齊冉寧,你跟你那個惡心的媽一樣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其實你們也不過就是出生好一些罷了,如果你跟我一樣的出生,你說不定是比我還要惡心的爛泥。”
“哈?什麼時候出生低也能成為作惡的理由了?魏豔芳,你勾搭康振海害死我母親,你死有餘辜!當年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媽壓根就沒有害你的意思,她很快就會跟父親離婚。是你,你在她離婚之前就把她殺掉了。今時今日,你什麼下場都是應該的。”
魏豔芳也不止害死了她媽,她還差點害死她。
她慫恿小小年紀的齊雨燕,把她推下山,給她下毒,剪壞她的頭發,讓她當眾出醜。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會有今天這般下場的咎由自取。
如今,大仇得報,齊冉寧反而冷靜了許多。
電話那頭,魏豔芳突然開始發笑,“是,是啊,我害死了你的母親。但是那又怎麼樣?振偉他,還是會原諒我的,他還是會善待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