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口中說出來的理由，凌淵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一個帶著強烈情感的人，是不可能來到位面任務裡面的。
“你是想告訴我，你愛上了任務裡的一個角色？”
“不可以嗎？”
凌淵冷哼一聲，決然道：“不是不可以，是根本不可能！”
“你的判斷未免太過武斷了。”餘晚抬起頭，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凌淵，漸漸地染上了一圈紅色，她哽咽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很喜歡許傲風，他是在這個世界裡第一個不嫌棄我長相的人……”
看到餘晚這般動情，不像是說假話，凌淵心中的怒氣稍稍緩和了些，問道：“能不能問一下，這是你第幾個任務？”
餘晚低頭擦拭了下眼角，眼底的暗芒一瞬而過，悲傷回道：“第二個。”
凌淵瞭然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上一個任務是她的第一個任務？
不過，如果這麼說的話，她會被感情左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呢？”餘晚抽泣著問道。
“不記得了。很多個。”凌淵的眼中瀰漫著苦澀，道：“你知道那些老東西的，說不定把我忘在這個鬼地方了呢。”
那些老東西？忘記在這鬼地方？
餘晚隱隱覺得凌淵和她的狀況不太一樣。
而且很明顯，凌淵也不太像是AI。
她想要問問凌淵的身份，可如果開口很可能讓她自己的底牌暴露。
“那麼言歸正傳，這個任務你會幫我，對嗎？”餘晚期盼的問道。
仰著頭的稚嫩臉龐，黑色眸子裡閃動的星辰，讓凌淵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
她不過是第二個任務，應該還不知道這個任務規則的殘酷。
“不過，你真的不應該讓許傲風出宮，還瞞著我。”
“他說想要去散心，我就同意了。”
餘晚有些自責的垂眸，委屈說道：“要不，你幫我傳下許希傑吧，我有話跟他說。”
“你想讓許將軍勸一勸？”凌淵猜測著問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我是真的喜歡他，不想治他的罪。”餘晚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凌淵有些同情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最終點頭答應：“行吧，那我這就去傳許希傑。”
“嗯……”
凌淵轉身去辦事兒了，餘晚確定他走了，才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眸子。
她之所以一直低頭，是怕被凌淵看出什麼。
餘晚望著那道漸漸模糊的背影，手指敲著桌子道：“小葉子，這凌淵似乎不是AI。”
小葉子翻了個白眼，鄙夷道：“肯定不是啦！你以為成了精的AI很多啊？”
小葉子在奈何橋日夜不停的工作，也就見過那麼幾個有了魂魄的AI。
鐵疙瘩生出了魂魄雖然有，但是相對來說還是少。
更何況，大部分都被孟婆丟到了忘川河裡面喂惡鬼。
這個叫凌淵的肯定不是AI。
系統也忍不住插言道：【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沒有智慧系統。似乎只有一個最原始的系統。】
時空穿梭的這些任務系統，也是經歷了很多次更新換代。
以前的老系統都是無法交流的。
餘晚算是趕上了好時候，現在系統都有自己的思想還能交流。
聽到小葉子和系統的話後，餘晚覺得這個凌淵的身份很有必要調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