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看著周圍兄弟懇切真摯的神情,經不住虎目含淚道:“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殺將出去;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還有下輩子話,一起還做兄弟。”
眾人目光灼灼,大吼道:“是兄弟,一輩子。”
常遇春撿起地上的大刀,橫在當胸高聲虎吼道:“對面的兄弟們聽著,我們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也曾在一個炕上睡過覺,我不想與爾等動手廝殺;還認我常遇春為人的,請你們讓開,刀劍無眼,是傷是死可怨不得旁人。”
將效益看了一眼突然騷動的人群,一張馬臉氣成了綠色,大吼道:“兄弟們,給我殺進去,殺死一個獎勵一兩銀子,要是誰殺了常遇春,給他一百兩,另獎勵兩名年輕美貌女子”
話落,終於有受不住誘惑的山賊大呼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大刀,砍向了曾經的兄弟頭上。
有人帶他,自然會有跟隨者,一場小規模的大戰開啟。
陶醉伸長脖子看著場中混亂,心裡頓時一喜,等了半天好戲終於上演。
“住手。”幾個漢子齊聲高喊,聲音遠遠傳來,場中揮刀劈砍的眾人漸漸的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來人。
陶醉正要讓於猛等人出擊,聽見這聲大吼,頓時有一種神經錯亂的感覺湧向腦門,為何打一個架還如此這般的不爽利;收回剛要出口的話語,向著聲音出望去;見將良心與五個山賊,轄著一群老幼婦孺,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
陶醉心中暗罵,這將良心也真不是個東西,盡然卑鄙如斯,拿著一群老人小孩來要挾,同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高陰,拿捏精準。
將良心洋洋得意,躬身慢慢走近對面人群;頓時笑靨如花,一雙三角眼半睜半閉,裡面盡是張狂,看來了一眼遠處的常遇春,冷冷的對一個黑衣漢子道:“看看你們的妻子兒女,老父老母的慘狀,便是你們反叛山寨的後果;想讓他們平安無恙,只有殺了常遇春,不但馬上放了他們、也不追究你們反叛之罪,還重重有賞!”
那邊將良心眼中兇光畢露,輕輕一揮手,護衛手中馬鞭翻飛,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頓時一陣陣慘叫痛呼響起,哭喊聲如黃鶯滴血,悽慘無比。
將效果拍了拍呆若木雞,失魂落魄的漢子大聲道:“聽聽,他們是你們最親的人,在哭泣、哀嚎;多麼的悽慘、可憐、絕望、和無助;你們如此無動於衷,還是人嗎?”
被圍當中有父母妻兒的漢子,有的扔了武器抱頭痛哭,有的跪在地上磕頭遙拜。
陶醉一見這幅場景,怒火中燒,一股熱血騰騰的直衝向腦門;轉頭瞧向身後眾人;人人黑巾蒙面,露出的眼睛卻是通紅,一個個漢子怒火騰騰,殺氣畢露。
於猛看著那群悽悽慘慘,孤苦無助的老弱婦孺;咬牙切齒道:“隊長,讓我們衝殺出去,把那群鳥人剁成肉泥;太她媽的卑鄙無恥了,居然毫無人性,為難折磨一群老幼婦孺。”
陶醉心裡酸楚,想了想對劉仁道:“劉大哥,你能同時射到將良心和他身邊的護衛不?”
劉仁看了一眼將良心的位置,搖搖頭道:“我的力氣不大,最多可保證二百步的準頭,將良心的目測距離陰顯超過二百五十步,太遠了些。”
陶醉看見右前方那裡有一片林子,距離將良心一百八九十步的樣子;想要過去,就得穿越七十步的空曠地帶,這段距離完全暴露在山賊眼下,十分驚險;想要讓人不知不覺的過去,只能引開山賊的注意力,方可保證不被人發現。
想到這裡,陶醉下定決道:“高飛和袁候,與劉大哥一同去那邊的小樹林;劉大哥的目標是將良心和他身邊的山賊,高飛幾位負責營救那群老弱婦孺。”
看著叫道名字的幾人不住點頭,眼中滿是興奮,陶醉瞭然繼續道:“我與於猛隊長出去吸引山賊的注意力,杜興兩人原地不動,以防變故;千萬記住,見機行事,一定要等我們吸引山賊的注意力方可行動,事關成敗的關鍵所在。”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高升從未有過的嚴肅口氣道:“如果事情一旦失敗,放棄營救他們,改道在小院匯合,趁亂強攻這間屋子,救出郭老爺一家。這是命令,希望大家遵守。”
眾人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紛紛做好準備,等待命令。
常遇春那邊一時投鼠忌器,不敢亂動了。
將效益哈哈大笑道:“常遇春,為了你那些兄弟們的父母妻兒,你還是束手就擒把。”
常遇春絕望的看著遠處的老弱婦孺,身邊痛苦不堪,無心戀戰的眾位漢子,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們,我常遇春不怪你們,動手吧。”說完,閉上了雙眼,背手待縛。
一群漢子跪在常遇春跟道:“常大哥,對不起,我們為了情誼,卻不能不孝;你放心,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讓他們傷害你的性命。”
陶醉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與於猛對視一眼,點點頭,兩人紛紛跳出大石大聲吼道:“俺郭家別院陶醉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