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英望著狼吞虎嚥的陶醉,心裡一陣迷糊;很難相信剛才霸氣的言語出自眼前之人口中。良久她才道:“你是誰,從哪裡來的,又到那裡去?”
金菊提起小銅壺,給兩人的白瓷茶杯裡增滿開水,頓時茶香四溢,飄飄蕩蕩。
陶醉艱難的嚥下去口中的桂花糕,白了對方一眼含糊的回答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們,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馬秀英身子前傾,“我要聽你的真話,那天說的我不相信。”
“啊..哦,我說的可是真的。”他依依不捨移開雙目,與馬秀英四目相對
陶醉看著那鮮豔無神的眼睛慢慢變得嫵媚勾魂,憂鬱深邃柔情似水。那眼神彷彿成為一個世界,迷失天地萬物;然後是閃爍的小星星,然後是跳動的火苗,然後…。他覺得自己被套路老,腦子裡一片空白。難道她會催眠術,陶醉心下不由如此想到。
“我讓你偷看,非禮勿視你可知道,讓你不說實話,讓你騙我;我擰死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個突然,也有些突兀,讓陶醉沒有一絲絲的準備;就這樣被擰的哇哇叫了起來。
金菊奇怪的望著兩人,腦子裡一片漿糊;她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二人,小嘴張的老大,口中乾果掉了下來也不知道。
“好吧,好吧,你問我答,保證不說假話,快快放手,痛..痛。”陶醉深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冷汗滾落;他雙手高舉,一副投降的摸樣。
這被抓個現行,陶醉很是尷尬。端起手邊的茶杯猛吸一口,滾燙的開水入口,那可要了卿命,他急忙轉頭噴在地上,舌頭伸的老長,就像夏天樹蔭下的老黃狗,哈哈哈的吐著氣兒。
兩女子見陶醉這幅摸樣,不禁笑出聲來,現場氣氛隨之變的有些輕快起來。
“好,我問你答。”馬秀英收回身子側坐下來,掩飾臉上的紅暈,低下頭道:“你是誰,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
陶醉沒有立即回答,他拿起桌上的空茶杯慢慢的轉動,悠悠長嘆道:“我叫陶醉,四川逃難來到這裡;為了路途方便,我扮成和尚。”他抬起頭,望了望遠處的山巒搖了搖頭苦笑道:“要到哪裡去,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今年月,韃子橫徵暴斂,年年災荒;百姓流離失所,無計為生。哪裡有淨土?“
涼亭一片沉默,只有跟前銅火爐上的銅壺裡的水,發出咕咕的響聲。
良久,馬秀英抬起頭,望著出神的陶醉道:“我叔父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不能給你什麼建議。”陶醉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馬秀英道“當時的情況我瞭解的不多,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叔父約申時時,經過呼嘯山腳,遇見一夥盜匪攔路;對方約四十人,個個精壯漢子。湯和他們苦戰一個時辰,全身帶傷;終究不敵山賊,叔父他們被劫了去。領頭的告訴湯和,留叔父他們去山寨小住幾天,於是把他們敢了回來。”她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又道:“事情便是這個情況。”
陶醉搖搖頭道:“太過簡單,我要更加詳細的過程。”他想了想道:“要不去找湯河問個清楚。”
“甚好,我們現在就去。”說完馬秀英站起身子就要離開。
陶醉望著馬秀英疲憊單薄柔軟的身子心裡一陣嘆息道:“要不你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去。”
“不了,詢問叔父的事情重要;不然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說完快步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