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檫了擦眼角淡淡淚光嘻嘻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姐姐不是一般的女子,怎能誰便嫁人呢;姐姐又在取笑小妹了,這裡除了姐姐,誰還敢靠近秀樓不成。”
“是啊!”說著,一絲愁容慢慢爬上臉龐。
“姐姐是擔心老爺嗎?”金菊摸抹了抹眼角道。
馬秀英點點頭道:“叔父與大少爺出去十天有餘,如今渺無音訊;外面兵荒馬亂的,也不知他們怎樣了?”
“放心吧小姐,老爺少爺這次回府,帶老夫人和二小姐來這別院,一行護衛眾多,應當安全無虞;興許府上有事耽擱了。”金菊安慰道。
馬秀英起身跺了幾步,點點頭皺眉道:“希望如此!”
“不過二小姐一來,依她心小善妒的性子,我們可有的受了;想她以前那般的對我們,我恨不得打花她的臭臉,撕爛她的臭嘴,踢爛她的屁股;可是..哎,這個別院如此安靜祥和的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金菊咬牙切齒恨恨的道
馬秀英悠悠的嘆了口氣道:“叔父對我疼愛有加,如此便分去一半對她的寵愛,心中有怨也是常情;多多讓著她也就是了,我們始終都是叔父領道這家來的,對我們有收留養育之恩。”
“就是小姐太過大氣善良,慣的二小姐更加是目中無人變本厲。”恨恨不平的金菊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入口冰涼,嗆得好一陣咳嗽。
馬秀英白了金菊一眼道:“說話不分輕重,活該嗆死了你。”說著她起身端起碳爐上的茶壺續了一杯熱茶道:“叔父這次舉家搬來別院,想是外面局勢越發混亂危險。”
“姐姐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老爺那樣的好人定會一路平安的。”金菊安慰道。
馬秀英無奈的點點頭道:“但願如此,求西天神佛保佑叔父一行平安歸來。”說著和尚不由想起柴房的陶醉問金菊道:“那小和尚怎樣了,你可發現有沒異常?”
“先前情況小姐知曉”金菊想了想道:“小和尚身體應無大礙,只不過向我打聽過老爺和小姐的名字;他時常胡言亂語,偶爾神態很是古怪,尤其是昏迷那段時間,說什麼公司網管,什麼回家相親等等。”
馬秀英坐在桌旁,右手託著香腮微微思量道:“這人言談舉止怪異,看來定非一般人物;如若他真是受山賊所害,落難於此,待傷勢好轉備些銀兩送他下山便是;如今非常時期,免得賈管家和叔父知道,徒害了他性命;要是心懷叵測之輩,自然讓他有來無回。”說著,她望著金菊道:“這些天你看緊些,不得讓他做出不利我們安全的事來。”
金菊挺了挺飽滿的胸脯道:“姐姐放心,小妹知道該怎麼做。”她想了想道:“姐姐,如果他不是一般人,你有沒想過讓他留下幫助老爺做事。”
馬秀英道:“我到沒想過這事,叔父如今求賢若渴,廣邀八分豪傑;他所看上的人,要麼識文斷字謀略過人,要麼身寬體擴一身武藝;瞧那人生的白白淨淨,身材單薄弱不禁風的樣子;又不知他身世來歷,有何出眾之處,想要叔父留下他來,應該很難。”
馬秀英突然眼神古怪的望著金菊道:“你是否見慣粗了鄙漢子,遇見一個俊俏郎君心中不捨,想要留他下來才會這樣說的;老實交代,是也不是?”
金菊扭扭咧咧的道:“姐姐又來取笑了,和尚只懂得唸經,那裡懂得男女之事;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有,都餓死人了還沒呈上來。”說完她也不管馬秀英,匆匆走了出去。
馬秀英望著金菊離去的身影,心裡莫名湧來一股煩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