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女子回過神來道:“拍戲,什麼是拍戲?”少女滿眼奇怪的眼神道:“什麼女神趙麗穎;小和尚,你是不是從棺材裡掉下來甩傻吧?”說著少女蹲下身子從竹籃裡拿出一碗米粥和一碟泡菜;一雙清澈的美目發出亮光又道:“你說的女神是什麼東西,你廟裡供奉的女菩薩嗎?”
陶醉動了動身子,一陣疼痛傳來,顯然是掉落山崖受了傷;他心裡咯噔一下,一個荒誕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心裡頓時緊張起來道:“哪個..哪個你們真不是拍戲?”
少女伸出春蔥般的芊芊玉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又紅著臉在張小剛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自言自語的道:“不燙呀,不是發燒,難道是小姐給我的藥不對?為何他說出來的話如此奇怪,不會是前兩天發燒壞了腦子、不行,我得去找小姐說說”說著她便要起身離開。
陶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正要起身的少女急道:“那個…那個美女,你先不要走;你說的話好多我聽不明白,現下什麼情況,你告訴我好嗎?”
此時的陶醉心裡雲山霧罩,怎肯輕易放開這位女子離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地盯著少女那雙美目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問道“這真不是拍戲?”
少女臉頰緋紅,白玉般的臉頰顯得嬌豔欲滴。她使勁掙脫被抓住的小手,心中暗想:“什麼和尚,毛手毛腳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是個壞痞子。”少女鼻子重重的嗯了一聲道:“什麼拍戲呀,唱戲的還差不多;不過看戲要下山走兩天到集市上才有;聽小姐和二少爺說過,有演紅臉的,演白臉的,可好看了;可惜我和小姐多年沒去過集市了。”說著一張小臉上充滿無盡的嚮往。
陶醉這下徹底傻了眼,看來是真的穿越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他寧願相信鐵樹開花,河水倒流,彷彿天就要塌了,身子一陣陣的發冷。
“尼瑪,老xx真的穿越了,現在是什麼年代,誰是皇帝?”陶醉有一種突然重中了五百萬的感覺,做了一個自認為很陽光和溫然的的神情衝女子一笑,就像一個等待判刑的囚徒,熱切的望著庭上的法官;既然穿越的事實無法改變,最好有個好的時代,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千萬不要碰到,他心裡不由這樣想道。
他沒想到的是那奇怪的笑容在少女的眼裡,好似一條餓狼盯著一頭小綿羊;被他嚇得後退幾步,警惕的雙眼望著陶醉道:“你、你要幹嘛,我可是武功很高的。”
陶醉感覺對方可能誤會了,輕輕一拍額頭暗暗腹誹,自己長相和笑容有那麼讓人害怕嗎,怎麼一直沒有發覺呢?於是正色道:“誤會,我只是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皇帝是哪一位?”
少女抬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頭頂的房梁思量了好久才道:“我聽老爺說過,現在好像是至正二十五年,誰是皇帝我便不知了?”
陶醉聽到這裡,腦子飛快旋轉,從唐宋元明清想到夏商周;突然腦子轟的一聲大響,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尼瑪是元末,天下大亂的時候。
陶醉覺得一身無力,四肢冰涼,全身冷汗涔涔;一顆撲通撲通心兒慢慢的往下沉,彷彿下一秒就會停下來。他雙眼無神的望著頭頂上斑駁的房梁,有氣無力的道:“姑娘,是你救的我嗎,你救得嗎,麻煩你送我回去好嗎,我要去相親,聽剛子說那女子生的貌美如花,溫柔似水。”
“什麼姑娘小姐的,你可不要亂叫;我叫金菊,只是一名丫鬟而已;大前天我和小姐去後山打獵,追著一隻受了傷的梅花鹿,跑著跑著穿過一片樹林,便發現你躺在山崖下,頭上撞開一個大口子,腿也甩折了。”說著她眼裡眸光一閃,嘻嘻笑道:“那不遠處的大樹上還掛著一副黑乎乎的奇怪的棺材;小姐說你應該是從個棺材掉出來的;當時你已經昏迷不醒,我和小姐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你弄到這間柴房裡來。”
“哦,原來是這樣。”陶醉嘆了口氣,想著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看來是回不去了,穿越小說不都是這樣寫的嘛;他心裡說不出的悲涼與無奈道:“我這一身包的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似的,不會只是傷了腦袋和腿這麼簡單吧”他望著金菊疑惑的道。
金菊小嘴上翹,微微一別道:“就是那些傷而已,我家小姐醫術上乘,遠近聞名;你那小傷小姐親自醫治,手到擒來。見你暈睡間手腳也不安份,怕你傷到自己才如此這般包紮的。”
陶醉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飄浮想著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亂世,又是傷感又是慶幸;看來車子掉下懸崖時被樹枝絆住,洩去了大部分的下墜重力,人經過汽車玻璃擋了下才掉下來,所以人才會沒有摔死;金菊說的黑棺材應該是指那一輛汽車,這當中自有運氣也有天意,陶醉心中這樣暗暗想道。
少女我望著那副失魂落魄有氣無力的模樣嚇了一跳,急忙道:“小和尚,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傷口發作疼痛不舒服了,快些講來我知道。”
良久,陶醉望著眼前女子那張真心關心自己的模樣,心裡一陣莫名的溫暖;擺擺手道:“美女,我沒啥事,你不用擔心!”
金菊搖搖頭仔細打量陶醉蒼白的半邊臉色道:“我才不信呢,瞧你哪個樣子;不行,我得去告訴小姐。”說完人已疾步走出屋外,身後屋裡傳來狼一樣的嚎聲:“尼瑪,老xx也來穿越一回。”
金菊嚇了一跳,她緊張的四下打量,周圍靜悄悄的這才放下心;定了定神心裡道“哎呀不好,那小和尚真的傻掉了;不能耽擱了,我得快點告訴小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