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懂啊,因為我的心早就被你紮成了馬蜂窩……可我不也沒記恨你麼?”謝朗清語氣裡帶著一絲苦痛和幽怨。
“那都是你自找的,我與她本就情投意合,你都死了,半路殺回來作甚?”宮宴清淡漠地反問道。
“你不也死了麼,死去酆都殺魔了,你幹嘛還回來呢……”謝朗清陰幽地輕聲反駁道。
“我若不回來,你就要死了,你知道麼?”宮宴清冷聲回道。
“什麼?你說什麼呢?什麼你如果不回來,我就要死?到底是什麼意思?”謝朗清嚴聲追問道。
宮宴清停頓了片刻,冷聲對謝朗清回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若不回來,你就要爽死了……”
“噗~那確實是。”謝朗清憋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悄聲痞笑道,“這一點你總結得很到位,她在床上太嬌媚太勾魂了,我確實欲仙……欲死……”
“無恥。”宮宴清氣得輕聲罵了句。
“嘿嘿,你這個‘低音炮’,罵人的時候,還挺性感呢。”謝朗清好似被罵興奮了。
“你這樣,我明年真不叫你來過年了。影響我們一家人過年的心情。”宮宴清漠然嘆道。
“好吧,我錯了。對不起啦。”謝朗清趕緊低聲認錯。
孩子玩累了,打起了哈欠,我給她沖了一瓶奶粉,她捧著大奶瓶喝熱牛奶,喝著喝著,就在我的臂彎裡睡著了。
我輕輕抱著孩子走進兒童房,跟著孩子一起躺在她的兒童床上,等她睡踏實了,我才下床,給她蓋好被子,走到房門外,輕關上房門。
我走進大廚房,開到洗菜池邊,想幫忙,卻被宮宴清抓住手,輕聲說:“你幫忙幹活,是為了給我節省體力,好讓我晚上在床上多挺幾個小時麼……”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菜葉子,一聲不吭快步走出了廚房。
“嘖嘖嘖,還得是你啊,夠不要臉,才能三言兩語把她這樣一個從小就勤快的孩子,調教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甜妞。學到了,今天我又學到了。”謝朗清陰陽怪氣對宮宴清打趣道。
“就是因為看她小時候幹過太多活兒,所以才更不忍心讓她跟著我生活以後,還繼續辛勞。治她,用我這一招,足矣。”宮宴清輕聲對謝朗清回道。
謝朗清痞笑著對宮宴清回道:“嘿嘿,那你得多讓我幹點活兒啊,來消耗我的體力。要不然,我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瘋狂躁動,都在拼命地挑唆我跟你搶她,理智告訴我,我不能輕舉妄動……”
“樓下就是學校的操場,你這樣,我建議你下樓先去跑幾圈,回家再洗一個冷水澡,包你每一個細胞都老實了。”宮宴清嚴聲對謝朗清提議道。
“外面還下著雪呢,你要我去操場跑步?還要我洗冷水澡?你多損啊!”謝朗清乖戾地笑道,“你就這麼擔心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麼?”
“為了你好。這樣你能躲過一頓揍。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拿剛才砍大骨頭的那把刀剁了你的手。”宮宴清冷聲警告道。
“哎喲,不行了,被你嚇得快喘不上氣了,好怕好怕~哈哈哈~”謝朗清癲狂地大笑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風雪中的山景,聞著茶幾上那一大束紅玫瑰散發的幽香,忽然有些乏累了,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一個吻扣在了我的唇上,我驚醒,睜眼一看,是宮宴清,他手裡拿著薄被,正欲給我蓋被子。
“不睡了,該吃團年飯了吧。”我坐起身來,轉臉看見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餚,懶聲道,“開飯吧,菜都上齊了麼?”
謝朗清端著一盤松鼠魚,從廚房走出來,將魚擺在桌上,欣然地笑道:“好啦,齊啦,最後一道菜,年年有魚餘),一共十六道菜,預示著明白一切順順利利。”
“小夜櫻呢,還在睡麼?”謝朗清洗了洗手,在客廳裡掃視了一圈,便大步走向兒童房,輕聲說道,“吃團年飯,怎麼能少了我的寶貝女兒……”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餐桌是六人座,我坐在宮宴清的左邊,謝朗清抱著孩子坐在宮宴清右邊,我與謝朗清之間隔了幾個空座,這樣他安全,我也安全。
可我還是低估了謝朗清這個男人內心躁動的程度,他竟在桌子底下,用他的腳輕輕叩擊我的腳踝。我卻不敢表露出任何跡象,實在是怕宮宴清忍不住發脾氣會揍他一頓,那樣,這團年飯還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