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中,以陳威的名氣最大。
他靠山夠硬,佔據南江第一大市,明面是上市公司董事長,資產數十億,無論是哪方面,都壓倒了其他人。
見到陳威登臺的氣場,已經入座的幾位大佬中就有人忍不住冷哼出來。
陳威視而不見,安穩的坐到了主位。他身後的孫老不由眯起雙眼,目光如鷹般掃向冷哼那人。
果然是天海市的毛眾江。
只不過此時毛眾江旁邊只坐著張大師,那個傳聞中的海外修仙大師,似乎不見蹤影。
“哼,暫時讓你得意一下,過會兒你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孫老心中冷笑。
大佬們落座後,光頭劉看著大佬中唯一一個女子,嘿嘿笑道:“江州沒人了?派你一個小丫頭過來?”
坐在江州位置上的,是個一襲青衣女子。
她長的並非那種傾城絕色,但氣質非常空靈,穿著青色旗袍、繡花布鞋,欺霜賽雪的手腕上戴著一對翠綠的玉鐲,就彷彿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的江南繡女。
光頭劉發話時,女子動都未動,但她背後的一箇中年壯漢卻聞言怒目,猛地踏前一步。
“好了,伍老身體不便,所以請了陸小姐全權代替。這事伍老已經提前通知了我。”陳威慢條斯理的道。
他話一出,光頭劉只能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那個中年壯漢目光也看向青衣女子,女子微微擺手,他就退了回去。
諸位大佬包括臺下眾人都不由一震,這就是陳威的權威,一言而決一位大佬的地位,不愧是隱約執掌南江牛耳的東州陳威。
“諸位兄弟,包括從天南海北趕來青陽的朋友們。”
“今天是我們南江各市坐下來,以擂臺比武身份確定各家份額和解決往日仇恨的時候。咱們今日一切以比武勝負說話,出了這個門,就不能再起糾紛,擾亂了南江的秩序,否則到時候別怪我陳某人翻臉。”
陳威穩坐太師椅上,溫和道出,臺下一片靜寂,沒人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等他說完後,光頭劉就忍不住了。
他嘿嘿冷笑:“趙子龍,這次怎麼沒讓蘇三爺來給你撐腰啊?”
“以前看在蘇家的面子上,多次繞過了你,今天我看你還怎麼躲過去。”
光頭大漢一揮手,身後一個矮小黝黑的男子走出。
他藉著助跑,猛地一躍,就橫越數米高空,從高臺跳至擂臺,然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濱海方面。
趙子龍臉色一沉,雙手死死抓住太師椅的扶手。
夢天和濱海相距不遠,兩股勢力常年摩擦在一起,自然早就結下深仇大恨。每次他在擂臺上最大的對手就是這個光頭大漢。
“郭師傅,您有把握嗎?”
趙子龍看著臺上的那個雙手麻繩的的精悍青年,回頭低聲問道。
“看著是泰拳的高手,這類高手往往從小的時候就帶著繩套捶打石頭,把自己的骨頭都一遍遍的打碎再癒合,然後練出一雙鐵拳和鐵肘。”
郭濤眯著雙眼,上下打量臺上的矮個男子,自信的道:“只要他不是修為達到築基中期的修仙者,我定能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