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老黃牛。”
崔小蠻見過老黃牛,之前家中也有塊地,可是大哥要溫書,她又不會種地,家裡買不起老黃牛耕田,就賣給了別人。
她那些時間抹著淚,一度羨慕不要家有老黃牛的。
到底香噴噴的米飯就是田地中長出的,那一些有田的人家,起碼不會吃不飽。
她眼睛亮亮的:“嫂子,我們去買老黃牛。”
蕭憐困惑:“想吃肉了?”
崔小蠻搖晃著腦袋:“買來種地。”
蕭憐抬手搓了將小姑娘肉臉:“你有田麼?”
小姑娘悵然若失:“沒了。”
“你會種糧?”
“不會。”
“你知道去誰手中買地?”
“不知道。”
“那你買老黃牛幹嘛?”
崔小蠻陷入深思,隨即不糾結了:“對噢。”
……
崔博陵一走,孫氏得到通知,倉促拿尺而來,給她量尺。
蕭憐任憑她折騰,孫氏一邊量邊說著數字,一旁的侯婆娘一一記下。
“府中有繡花女,何必娘自量體裁衣?”
孫氏輕輕擰了蕭憐蓮藕一般手臂,她沒有捨得使勁兒,力度便像撓癢癢一樣。
“你還好意思說?也怪我不捨得你吃苦,見你給繡花針刺破手,就不叫你學了,這新娘子嫁衣哪個不是自個親自繡的,現在時間又趕,我就不指望你了。”
她的憐兒嫁人,當然不可以去店鋪中買嫁衣,惟有自家人繡著才可以踏實。
一輩子的事兒,絕對不可以馬虎。
她記資料,見蕭憐胸前將衣服撐的鼓鼓,只覺的這些時間叫蕭憐每天一碗木瓜燉奶起了作用。
她心中滿意又轉頭對侯婆娘吩咐:“你去繡花女那跑一趟,姑娘近日的衣服都緊了。”
侯婆娘趕忙道是。
“孃親隨意繡幾朵花上去意思意思就行,沒有必要花太多心思。”
嫁衣可是嫁孃親的門面,孫氏斥說:“哪裡有像你這樣對婚事這樣不上心,還隨意幾朵花?虧你說的出口,你捨得叫博陵的同僚笑話?自家男人不疼,你想叫誰幫你痛?”
捨得呀!最好給笑話死!
痛不起!
蕭憐卻沒有敢說出口。
孫氏沒有再久留,倉促離去,還喚家奴去崔府要崔博陵尺寸,她做蕭憐的嫁衣,另一件當然來不急,好在孫夫人一口應下。
時間趕,有的忙了,她也就沒有時間約束蕭憐。
她一走,蕭憐便拉著崔小蠻出。
才出屋子,就聽小紅眉飛色舞的對芸豆跟梅花講著今天八卦所聞。
“賢安伯府的二公子王建濤,就那饞女色的敗家子兒,他上回給我們表公子打的臥病在床不好動,今天又給打的鼻青臉腫。”
蕭憐挑眉,這事她是知道的。
賢安伯府掌家長子身體常年不好,對庶子王建濤呈放養政策。
賢安伯府在他養病期間,越發沒有落,他仍舊不過問世事兒,隨庶子在外面怎麼樣亂搞,左右出事他從不插手。